“我的運氣不是很好,問過很多人,卻沒有收穫多少有價值的資訊…”
琴酒的視線落在那記錄密密麻麻的本子上,實在不敢苟同——這要是還沒有多少,那他就是一點都沒有了,真的沒有必要太謙虛。
前輩居然如此努力,不得不說,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情不自禁拿某些人來對比,得出的結論令他非常失望——就算是最具有主動性的波本,也絕對做不到如此程度!更不要提,其他懶散作風的傢伙,沒錯就是你,黑麥。
不能輸,下次就讓那群傢伙也詳細寫下情報,他要檢查。
絕不能在敵人努力時,還一無所知的頹廢,必須要振作。
伊達航完全沒有不小心炫了的自覺,面上還有幾分苦惱,為沒有進展的案件憂心,“受害者似乎性格內斂,不喜歡別人接近,有個人曾見他不小心摔了跤,好心上前幫忙,卻被迅速地躲閃避開了。”
內斂嗎,還是另有隱情,必須躲開他人的原因…
這樣的念頭只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作為刑警當然不能無端猜測,不確定的話基本上不會說出口。
“根據多人的證詞,受害者會揹著一個淺灰色的帆布包,所以有人懷疑他不僅僅是為了運動,而是有其它的目的。”伊達航坐直了身體,這就是關鍵了,“可是,現場並沒有找到那個包,就如同錢包和手機一樣消失了。”
剛開始懷疑是搶/劫/殺人案,貴重的物品是錢包、手機之類的,但多了一個用途不明的帆布包,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搶/劫/殺人可能是偽裝,真正的原因是包裡的東西。
那麼,反過來推理,受害者會經常出現,不一定是熱愛運動,而是和誰約好了見面,或者在山裡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這樣一來,犯人就有可能是死者相熟或者合作的人,因為意見不和/分利不均才導致悲劇的發生嗎?
“……”
雖然前輩沒有完全說出來,但擁有一定推理技能的殺手還是聽懂了。
確實很麻煩,如他所料,不是加個通宵多努力就能找出真相的。
伊達航眉頭緊蹙,“還是要找出死者的身份……你那邊呢?”
琴酒的目光從那記事本上移開,雖然沒有詳細的記錄過,但有用的資訊還儲存在腦子裡,“有個人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不知道談到什麼,失控的喊了一句‘那樣做的話,我就殺了你’。”
“這…”伊達航神色複雜,“竟然是威脅的一方嗎?”
兇手莫非是被威脅了,所以才先下手為強的?
“還有一個名字。”琴酒冷漠臉,“加藤…什麼的。”
伊達航遲疑地說道:“那還不錯,只要調查下姓‘加藤’的……”
“……”
“……”
顯然不可能,那是要查到天荒地老的節奏。
不過,擴大範圍調查是避免不了的了,希望能在警方系統裡找到吧。
“好了,我先把訊息跟警部彙報一下。”伊達航無奈地合上小本本,拿起了一旁進店時留下的選單,晃了晃意思明顯,“先吃點東西吧,我中午只吃了個乾麵包,差點沒把我噎死。”
琴酒面無表情,任由前輩點單,這在他眼裡已經是加班的訊號了。
打個賭,吃完了以後,他倆就得貢獻體力去爬山。
三百日元,絕對是他贏,前輩的套路他已經摸透了!!
“嗯…”伊達航對著選單沉思,“說起來,我們為啥進咖啡店?”
咖啡店裡除了咖啡就是三明治、蛋糕之類的,不太適合體力大消耗後的口味啊。這會兒,應該來一碗拉麵,或者熱熱的味增湯。
前輩有退縮的意思,畢竟付了錢不能委屈自己,他想吃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