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警官態度溫和多了,是那個無法相比的,少年目光不自覺地追上了背影冷酷無情的男人,“我沒幫上什麼忙…”
伊達航原本只是禮節性的誇獎,這會兒倒是懷疑後輩說了奇怪的話,但作為前輩也不能再事情發生後,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只能用最真誠的態度,希望少年不要受到負面影響,“別謙虛,我們都很感激你。”
“呵呵…”少年虛著眼,心想:這個「我們」肯定不包括那位難搞的警官。
“今天麻煩你了,有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啊。”伊達航說了句鼓勵的話,讓少年明白自己並不會排斥偵探的幫忙,當然只是協助。
案發現場當然不能無證亂動——這句沒出口的話,大概也沒必要說了。
偵探嘛,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對於警察來說還是有點微妙的。
工藤新一狐疑地看著伊達航,明明很友善的面容,卻莫名讓他有一種被針對了的微妙感……是錯覺吧?
“線索的話,我把我知道的情況,跟那位警官說了。”
“是嘛,那謝謝了。”伊達航沒再多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似乎沒什麼毛病,但果然是被針對了吧,很微妙的!!
不過,比起直接把他趕出案發現場的,工藤新一覺得還是正常範圍。
人際關係太複雜,他還是別想那麼多了,抓緊時間尋找真相吧。
伊達航快步走向異常積極的後輩,垂下目光為死者的遭遇憐憫幾秒,隨即回到正經事上,“你瞭解到什麼程度了?兇手是怎麼把人殺死的呢?”
“勃/朗/寧。”琴酒確認無疑,面前的屍體絕無造假的可能,“現場沒有多少硝煙反應,應該是用東西擋住了,在距離一步左右……砰!”
伊達航有點驚訝,但刑警的本能讓他順著思路分析,“勃/朗/寧啊…“
能得到殺人的手/槍,正面開/槍,可能是死者認識並相對熟悉的人,結合死者商會理事的身份……
“先對比彈/痕,看能不能找到手/槍的下落。”兇器沒有留在案發現場,或許被找到時指紋已經被擦掉了,如果能找到所有人當然是最好的。他的目光在死者身上轉了轉,然後望向了另外一邊的三個人:
已停止了交談,穿紅裙子的女人一臉悲傷,年輕男人有些不安,剩餘的老年人…已經走到了偵探少年的身邊,正低著頭說悄悄話。
前面兩個人的反應還算正常,後面這個…難道是偵探的親戚嗎?
“勃/朗/寧…“琴酒眯了眯眼,思緒有點飄遠。
要不是確信沒人敢搶他的東西,伏特加就得被加入嫌疑人裡了。
先不說伏特加究竟值不值得信賴,一般組織不會出現同個任務發兩次的失誤,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兇手剛好有一把勃/朗/寧而已。
伊達航朝琴酒偏頭示意,“去找目擊證人聊聊。”
雖然不是絕對,偶爾兇手也會是第一目擊證人,當他們和死者有著不同於點頭之交的關係時。就算不是,從他們口中瞭解情況是必須的流程,即使是非常微小的細節,串聯起來或許會變成破案的關鍵。
琴酒沒有異議,問話這麼專業的事,是要交給有經驗的老刑警。
老刑警展開有技巧的問話,乖巧的新人站在一旁聽,發現有情況的偵探湊過來一耳朵,但比新人要發揮更大的作用,他能適當補充並提出疑問。
作為經驗不足的新人,風頭完全被個還沒出社會的小子搶走了,殺手很努力地無視了前輩投來的「哇哦,你看人家,多麼好的苗子啊」的注視。
然而,新人彷彿無慾無求,任憑少年幫他們衝業績。
反正這波毀的是警察的臉面,與他 killer沒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