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後宮內務還是朝廷外務,統統不管不問,每日只修佛唸經,與世無爭。
葉柳兒是大秦女子,出身低微,沒有任何孃家勢力,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寵物,就算生下兒子,也低人一等。所以大家都認為,她受寵東夏王,對東夏後宮而言,不過是一顆小小的石頭投擲入一灘死水中,起不了任何波瀾。地位不太牢固的四王妃甚至願意讓這樣的女人受寵,以免好色的東夏王對其他強大部落的女子生出別樣心思。
誰也想不到,暗夜,東夏皇室的草場,隱蔽叢林的靜謐湖泊裡,竟悄悄起了點小波瀾。
兩道赤條條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瘋狂的撞擊、衝刺、揉碎、融合。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低吟,帶著湖水的拍擊聲,壓抑地在空中飄散,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你父皇很快就要回來了,我要走了。”
偷歡過後,柳惜音坐在岸邊,她的**潔白得像剛出生的羔羊,烏木般漆黑的長髮溼漉漉地搭在肩上,就好像神話裡的仙女,純潔的眼睛裡帶著魔性的妖豔,用最天真的笑容,考驗著每個修行者的意志。
水珠順著她的發尖輕輕往下移動,滴過胸前嬌嫩的花朵、滑過平坦的腰腹,漸漸往下,再往下……勾起無法澆滅的**,卻迅速被一襲長袍遮掩。她看向金頂大帳的方向,眉眼裡卻露出抹掩不去的憂傷與不捨。
費盡心思討好,才得到美人的芳心。大皇子聽見自己的喉嚨重重地響了聲,他攥緊拳頭,幾乎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剋制住自己的**,拉住她的手,擠出個難看的微笑,安慰:“將來,我們會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牽手。”
“真的會有那一天嗎?”柳惜音輕輕地問。
大皇子急道,“父親縱慾,身體早已不好,怕是熬不了幾年的。我們東夏的風俗,你將會嫁與我,到時候我們可以……”他吻了吻她美麗的眼睛,拭去上面的淚珠,“雖然你不是東夏人,但我會好好待你和你的孩子。”
柳惜音問:“如果他知道了我們的事?”
大皇子搖頭:“老朽的獅子早已沒有相爭的資格。”
東夏風氣開放,兄弟共妻,姐妹共夫,不以為忤,只要不將事情擺在明面上,他也不會為了個沒名分的寵姬和被眾多部落支援的兒子擅動干戈。更何況他是賽罕王妃的兒子,東夏王唯一深愛的女人的孩子,是東夏第一勇士,是內定的繼承人。
“是啊,東夏王很快就會讓位了。”柳惜音忽然拉住他的衣袖,眼角泛出淚花,“我只害怕,你希望得越大,失望得越大。”
大皇子皺眉:“何出此言?”
柳惜音低頭,欲言欲止。
大皇子再三催促。
柳惜音終於支支吾吾道:“這些天來,我服侍在東夏王身邊,前線捷報傳來,大家都不停誇讚伊諾皇子有勇有謀,還大擺筵席慶祝……”
大皇子笑道:“怕什麼,雖然弟弟能幹。但父親明確說過,皇位是要交給我的。”
柳惜音扭著帕子,帶著恨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看書,不喜歡聽大秦的歷史。你知我的祖上是大秦的罪官,可是你知道為何獲罪?是德宗帝那奸賊不滿弟弟登基,起兵反叛,殺入上京,弒弟稱帝,我祖父為守城官,被誅九族,女眷統統投入賤籍為奴,我才……”
大皇子搖頭:“不會的,伊諾為人厚道,對我也很恭敬,他不會做這種事。”
“我是個後院裡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柳惜音偎依入他懷裡,低語呢喃,“我在大秦吃盡了苦頭,終於遇到了你,才明白什麼是真愛。我愛你,只想生生世世與你守在一起快活,”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腔,決絕道,“為了能抱著你,我連死也不怕了,名分地位什麼的,更不在乎!我只希望能在陽光下和你在一起,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