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意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睡夢中彷彿夢見了一個身影,那人身著玄服,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隱隱約約有種熟悉感,但越想看清他們的長相,畫面卻越模糊。
畫面一轉,自己又身處實驗室之中。
一開始,自己像是一個靈體飄在一旁,看著另一個身穿白袍的自己,專心做著實驗,上一秒還很安靜,下一秒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靈體被瞬間拉入做實驗的身體中。
那種肉體被炸裂的感覺,沒有任何疼痛,但卻能清楚的感知到血肉四濺。
蘇挽意瞬間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睜開雙眼,長呼了一口氣。
不對勁,不管如何失誤,當時也不可能發生爆炸,但就是那瞬間的事情,蘇挽意絲毫察覺不到其他異樣。
算了,能回去再說吧。
轉眼間來到進宗這天。
“小姐,你把這個戴上吧”朱朱拿出蘇江海給的手鐲給蘇挽意。
蘇挽意接過手鐲,也是,這是原主孃親留下的東西,說不定也是一件法寶呢。
手鐲晶瑩剔透,也看不出具體的材質,戴在手上跟平常的首飾相比,除了略微有些典雅貴氣之外,沒有什麼不同。
蘇挽意和朱朱收拾好東西,剛踏出房門,便看見隔壁的蘇婉兒和琉璃也出來了。
蘇婉兒看著自己這堂妹,心底暗自咋舌,這二妹怎麼越發有氣質了?
蘇婉兒要比蘇挽意大兩歲,今年十二歲,身體已經開始發育,臉上也褪去了些許稚嫩,略顯清純。
蘇婉兒一眼便發現了蘇挽意手腕處多了一個手鐲,那手鐲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款式,但不知為何,蘇婉兒有很強烈的感覺想要得到這個鐲子。
琉璃見自家小姐看著蘇挽意的手鐲出神,便立馬開口。
“二小姐往日在家中多受我們大小姐的照顧,現在這一出來便忘了感恩了呢,有好東西也都藏著掖著了。”
蘇挽意也注意到蘇婉兒一直盯著自己的手鐲,還聽到琉璃如此說,也不惱怒,心裡冷笑,但面上不顯。
演演戲誰不會呢?
“姐姐,這真是冤枉妹妹了,姐姐你也知道我向來身體不好,三歲那年還險些跌落懸崖丟了性命。”
“再者我從小便沒了孃親,這手鐲便是孃親給我留下的一點念想了,姐姐若是想要,妹妹,妹妹也可以都給姐姐的。”
蘇挽意有些戲精上身,邊說邊摸了摸眼角。
眼淚嘛,那是自然不可能有的,裝裝樣子呢那是必須的。
此時他們已經邊說邊來到了客棧大廳。
由於琉璃先前說話故意放大了聲音,此時二人的對話早已被客棧中其他人注意了去。
客棧就在清城宗山腳下不遠,因此客棧中有很多都是此次去清城宗拜師學藝的人。
“嘖嘖嘖,看著挺清純可愛的,怎麼就喜歡搶妹妹的東西呢?”
“是啊,別人孃親留下的遺物都還想要,怎麼也不像是多照顧小妹妹的人。”
“誰說不是呢,這小妹妹看著應該還不滿十歲吧,這麼小就要被家姐欺負,真是可憐。”
眾人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起來。
蘇婉兒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議論聲,暗自惱怒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琉璃,怪她自作主張讓自己難堪。
為了挽回自己的人設,又露出那招牌笑容。
“妹妹還是自己留著吧,是琉璃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姐姐怎麼會要二叔母留給妹妹的東西呢。“
“那就謝謝姐姐高抬貴手了。”蘇挽意一臉委屈,還有些擔驚受怕。
這在眾人眼中真就像嫡姐容不下庶妹的戲碼。
蘇婉兒有些許愣神,“妹妹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