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絕色的臉蛋令人驚豔得為之屏息,哪怕身為女孩的鳩暗也不禁道。
「收藏無聲之滅?」星子之瞳掠過一抹淡光。
「啊!」鳩暗摀頰。「妳——」巖上的髮絲忽舞動幾縷,拂過她的面頰,添了數條血痕。
「再敢出言不遜,這些發會絞斷妳的身體。」滅冷眼輕呋。「破竟然會收妳這樣的人為徒!」雖是神魔之一,但從遠古以來,破就像個不與世爭的隱者。
「哼,折衝之破還沒資格當本殿下的師父,妳……做什么——」黑髮纏上她的身軀。「大膽!無聲之滅,本殿下命令妳放開,否則別怪我出手……」她掙扎著,黑髮卻越束越緊。 「我說過再敢出言不遜,別怪這些發絞斷妳的身體,輕侮神魔在妖魔界可是大罪,況且你的五色魔狩法連破的三分功力都不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就算妳絞斷我的身體——我依然說他沒資格,折衝之破現在不過是魔皇大公身邊的一條狗,一條眼中只會看主人的狗,本殿下沒有一個狗似的師父,更永遠不會讓他當我的師父——」她吼道,怒目以對,全然不怕纏上身的威脅。
「我看到了屬於妳的成長之角。」哪怕對方以魔法掩飾了自己的雙角,她也能一眼看透。「成年之人卻選擇以童稚之軀,為什么?」 鳩暗嬌蠻撇頭,不說話。
頭髮的主人卻明白了,鬆開了縛在她身上的發。「永遠不會讓破當妳的師父是嗎?」滅別具涵義一笑。「妳卻是破數千年來唯一傳以五色魔狩法的人,看來破對妳很特別。」
鳩暗搓著手臂和被纏到泛麻的腿,看著崖上的她,回唇道:「傳說妳左臂和左腿上的傷,是被上一任春之聖使以青泉杖所傷,明明能消除這些傷疤,卻選擇留著,看來上一任春之聖使蘭紫佑對妳也很特別。」見那無袖下露出的手臂和腿部,全留著駭人長疤,傳言這些全是上一任春之聖使所為。 鐵鏈之聲砸向崖壁,發出撼搖山谷的巨響,地上黑瀑之發流竄飛動,寒潭似的聲道:「看在你與破的關係,不取你性命——滾!」
「慢著!」看到崖上之人背過身,周圍景色再次模糊,鳩暗知道自己快被送出谷,不禁大喊:「蘭紫佑的女兒對你可也是一個特別?」
「蘭紫佑的女兒!」崖上的人身形明顯一震。
見到周圍變化已停,自己還在谷中,鳩暗鬆口氣。
「十多年前,妳與喋血之殞意圖殺害四季司聖,導致春之聖使身亡,危及「三界鑰約」的和平,魔皇大公因此監禁了妳與喋血之殞,傳言是這么說的,沒錯吧!」 「傳言嗎……」仰首看著長年灰濛的夜空,她逸出輕嘆。
「那么蘭紫佑可算是妳的仇人了,他不但傷害妳,還害妳被禁十多年。」
「仇人!」凝思的神態像喚起了深埋腦海的一幕,怒不可遏的雙眼,隨著青泉杖化成的利器憤然砍下……妖魔被帶著聖氣之物所傷的痛苦是加倍,左臂和左腿不禁顫了一下,像還能感覺到當年的痛,從遠古浴血奮戰以來,不曾再知道什么是皮肉之痛,直到那時……她閉上眼,沉聲道:「沒錯,是仇人。」
「難道你不想報仇?」
「鳩暗,直接講出妳的來意,別說我沒耐性,妳再不出谷,外面的焦獨可要請出梅絲達了,對把妳寵成這副不知死活德行的姊姊,我沒興趣一見。」 「妳——」為了顧全大局,對她侮辱的話,鳩暗吞忍。「好,講明白點,本殿下想與妳談一個條件,我能讓你離開此處去報仇,上一任春之聖使雖死,他的女兒卻還活著,甚至繼任了父親的聖使之職,追捕我妖魔界之人極多,數個月前還擒住了本殿下的部屬冰妖……妳笑什么?」聽到對方那種漫哼似的笑,鳩暗不悅。
「說是讓我復仇,事實上是替妳解決麻煩的人吧!」
「是又如何,我們不過是碰巧復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