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的,可是雙胞胎,他的孩子……
梁羽航咬著牙,惡狠狠的看了帳篷上衣豐的倒影一眼,然後傻樂樂的走了。
‐
這個讓他驚喜交加的夜晚,他註定難眠。
中俄邊境,額爾古納河畔白樺林中,一道長影呆呆的靜立。
風雪不停的飄在了他的身上,不久,他就由綠變白,他一動不動,一對炯利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天邊冷月。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白薇薇,老婆呵……
長長密密的睫毛上都沾滿了雪花,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是的透過月亮看著某個人的影子。
眼淚和融化了的雪花都在他臉上結成了堅冰,他也快結成了堅冰。
真好!
老婆,孩子,都還在,真好!
他要珍惜,加倍珍惜!
沒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了,他已經做得夠多了,接下去,他要為自己活上一次!
名譽、地位、軍功,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放棄的,但是白薇薇,他不會再辜負!
‐
翌日。
軍演前的動員大會在獵獵寒風中召開。
正午十一點的樣子,日光還算暖和。
軍委裡的鄭達遠上將親自主持這次全國軍演,露天主席臺上,他居中,兩邊都是一些軍官,級別都在校官以上,虎澈藍彪位列其中。
他的左右兩邊,還空著三個位置,左邊一個,右邊兩個,應該是留給紅藍軍主帥的。
&ldo;咳咳……&rdo;
鄭老胖子頂著個大皮帽子,鼻子凍得通紅,囉嗦完了半天之後,終於開始宣佈:&ldo;下面有請紅軍主帥,梁羽航少將,大家歡迎……&rdo;
嘩嘩嘩!
雪野裡,戰車上,凳子上,林梢之間,掌聲雷動。
梁羽航晃悠著大個子,軍裝筆挺的走了上來,朝萬名戰士敬禮之後,神色自若的在鄭達遠的左邊坐好。
鄭達遠本來心情不錯,看見了梁羽航顴骨上的烏青,唇角抽了抽。
他趕緊捂住了話筒:&ldo;羽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rdo;
&ldo;打架。&rdo;
&ldo;為什麼?&rdo;
&ldo;搶老婆!&rdo;
梁羽航寒著臉,看到了他右側的兩個空位子,想了想,突然起身坐在了其中一張上。
&ldo;咳咳。&rdo;
鄭達遠皺眉,他知道這位少將的脾氣,也沒有多說,不過他很奇怪梁羽航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去換個位置?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ldo;有請藍軍主帥,戰神衣豐!&rdo;
嘩嘩嘩!
聲如雷鳴。
士兵們對這個六級士官出身的主帥很崇拜,衣豐就是所有基層人士的偶像。
看看人家,連個班長都不是,照樣統帥全軍。
逼,就是這麼牛起來的!(咳咳,經典!)
衣豐靜靜的上了主席臺,在鄭達遠的右側坐下,他不屑和梁羽航坐一起。
鄭達遠看了看衣豐的香腸嘴,唇角又抽搐了一下。
他趕緊捂著嘴用唇語詢問:&ldo;衣豐,你的嘴是怎麼回事?&rdo;
衣豐微垂著眸子,沒鳥他。
鄭達遠左右看了看兩個名將,一個比一個出彩,他感到這次軍演真的有好戲看了,老狐狸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