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鳴的聲音以及深夜的聲音。
走到山崖邊,雨荷雙手握住欄杆,一陣恍惚逼得她雙腿無力,當她幾乎要跌坐在地,趙哲毅及時將她攬進懷中。
“你怎麼了?還好嗎?”他擔憂極了。
“我的頭好疼……”她低低的喘息著。
“乖,靠著我就沒事了。”他伸手不斷的在她的背上撫慰,心中卻升起一種奇特的預感,彷彿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雨荷在他的胸前歇息著,一切變得安靜無聲,似乎……太安靜了。
“雨荷,你好點了嗎?”他低頭問道。
雨荷緩緩抬起頭,那茫然的雙眼陡然睜大,“我想起來了!就是因為你,我才跳下山崖!”“你……你想起來了?”時空彷彿靜止了,空氣中滿是緊張的因子,趙哲毅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雨荷的眼神望著他,卻彷彿望著遠方,“沒錯……那一夜……我的眼淚都流乾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你用那些可怕的言語傷害我,你甚至……以為綠萍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你對我做了多麼殘忍的事……”面對這些指責,趙哲毅無可逃避,“我懂,我都懂,我只求你讓我有機會彌補你!”“不,我忘不了!”她抱著自己的頭,抓著自己的頭髮,“我沒有辦法……我一看見你就想起那一夜,雨下得那麼大,我從來沒有那麼冷過……天!我的頭好疼!好疼!”“雨荷,別這樣逼你自己!”他抱緊她,不願看她如此的難受。
“不!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到這個地步的……”當天空落下第一滴雨水,她的眼淚也隨之奔流。
“從現在起,我會好好的愛你,你要相信我!”“我不要!我再也不要受傷了,我會受不了的!你放開我……”她開始掙扎,不斷捶打他的胸膛。
“我沒有辦法,我放不開,我捨不得!”趙哲毅只有將她抱緊,將她束縛。“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對自己發過誓……我再也不要為你流淚、為你淋雨了……”雨荷全身一軟,終於在頭疼欲裂之中昏厥過去。
“雨荷!雨荷!你醒一醒!”趙哲毅抱起雨荷,大步奔往趙家。
一回到趙家,郭管家看到這情況,立刻打電話請來家庭醫生,等到醫生替雨荷打過鎮靜劑、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當晚,趙哲毅不眠不休的守在雨荷身邊,他要看著她醒來,他要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直至隔天的黃昏時分,雨荷眨了眨眼睛,發現房裡已是陽光輕灑,而趙哲毅正坐在床畔,用一雙焦慮的眼眸望著她。
“雨荷,你怎麼樣?頭還疼不疼?”他握住她的雙手,關心的問。
雨荷靜靜的望著他一會兒,那眼神中有一種漠然的平靜,她一開口就說出讓他最心寒的言語,“我要走,我要帶著女兒走,我要跟你離婚。”“不,我不離婚!”儘管震驚、儘管傷痛,他只這麼簡短地說。
“你沒有權利綁住我和綠萍,難道你不承認這都是你的錯?”“我知道是我的錯,所以我不能讓你們離開,我只要個機會,讓我們從頭來過!”雨荷苦笑了,她的語氣還是平談得讓人害怕,“你已經沒有這種資格了,你犯下的錯就要承擔,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來。你若真的認錯,就放開我們母女倆,讓我們過安靜的生活。”“不,我絕不!不行,失去你們的話,我一定會死的!”“死?”雨荷頓了一下,“以死相逼嗎?沒有用的,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我不會因為同情你而留下來,無論如何都不會!”“雨荷,你不會這麼殘忍的,你在那封信上說過你愛我,你忘了嗎?”他試圖喚回她的愛。
雨荷一字字清楚地說:“從我離開的那一晚,我對你的愛就跌進山谷了!”“不,我不相信!”趙哲毅絕望地喊道。
她勉強做了幾個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