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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她需要很多很多水。」

檀灼身子繃了下,推著他的手:「那你自己去澆。」

朝徊渡:「當然。」

他的花,他自己澆。

檀灼聽後,當他又準備搞什麼花藝,便想著趁機睡一會兒,於是便準備卷著被子一躺,然而沒等躺下,又被男人撈進了懷裡,卷翹的眼睫掀起,「幹嘛?」

不是要澆花嗎?

朝徊渡掃了眼放在桌上的水杯,意味不明地提問:「上面的水澆完了,是不是該輪到下面?」

都說了不學,幹嘛非要教。

檀灼起初沒有聽懂,下意識看向床頭精美的甜白瓷花瓶,反應了好幾秒,有些奇怪:

難道是要分上下?

先給葉子噴點水再倒進花瓶裡?

忽然。

檀灼紅唇緊抿著,指尖不自覺掐進了他手臂的刺青,混沌的腦海像是破開了一束光,終於清明,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震驚道:「你到底怎麼能、說、說出這種話的?」

正常人想都不敢想!

這麼高雅的花藝,都能被他說得如此下、流。

朝徊渡泰然自若地應道:「或許……朝太太是我的繆斯女神。」

檀灼:「……」

她是這個意思嗎!?

男人依舊光風霽月的矜貴模樣,做出來的事兒卻孟浪又毫無分寸。

半晌後,他似喟嘆:「我儲存了半個月的水量,可以一併灌進去。」

「朝太太,你說,做我的花,運氣是不是很好?」

「……」

運氣好不好她不知道。

但是,檀灼切身體會到,那天早晨被她一口氣澆死的花,是怎麼樣的感覺。

第35章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

月亮高懸於夜空,繚繞著薄薄的雲霧,如月光色的綢緞,穿透落地窗,披在少女雪白瑩潤的肌膚上。

第四次結束時,檀灼怎麼都不繼續了,用力箍著男人修勁窄腰,像是黏在上面:「欠著好不好。」

「老公~」

「你的小嬌妻已經沒有力氣了。」

「沒有互動感的做,你覺得有意思嗎?」

朝徊渡覺得有意思,因為她現在很敏感,垂眸靜靜看著少女覆著瀲灩水波的桃花眼,到不自覺濕潤的紅唇,以及香汗淋漓的身體,整個人像是被澆透了的玫瑰,卻散發著不屬於玫瑰的木質香調。

修長指尖掠過少女肌膚上的薄汗,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檀灼快要脫水了,於是隻能意猶未盡地就著被她熊抱的姿勢,把人端著抱起來準備洗漱休息。

偏冷音質染了幾縷磁性的啞,他說:「不做也可以。」

「不過……需要記帳。」

「記記記。」

大不了她不承認。

檀灼非常無所謂,先躲過今天再說。

然而,朝徊渡去浴室之前,先繞到他那邊的床頭,開啟抽屜,找出那張薄絹紙。

隨即路過梳妝檯時,輕而易舉單臂托住少女纖細的身子,另一隻手旋開口紅,塗在她指尖,然後在薄絹下方落下檀灼的指印。

「朝徊渡,你狗不狗?」檀灼原本懶倦地趴在男人肩窩,默默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終於沒忍住幽幽地問了句。

朝徊渡貼心地抽了張濕巾替她擦乾淨指尖,不緊不慢地回道:「朝某向來習慣秉持正規的辦事流程。」

『辦事』微微停頓了兩秒。

什麼事,不言而喻。

朝徊渡將薄絹疊整齊收好,忽而反問了句:「不累?」

聽到這話,檀灼嚇得立馬重新趴回去,全部力氣都軟軟地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