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孩子雖然不說話,卻也能自理。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給這個家庭帶來了麻煩,所以能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不會麻煩別人。
這也讓林穎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其實也不知道跟這孩子怎麼相處。
一個聰明的孩子,尤其是受過傷的孩子,總是會反感貿然打擾他的人。
林穎連夜給這孩子做了棉襖,只不過家裡沒有細布,林穎只能拆了家裡的一個被單給他做了衣服裡,外面用的依舊是老粗布。
晚上,為了讓孩子適應,他們睡覺時男女分開睡的。
林穎帶著二丫睡這邊,趙青淮帶著栓子還有那個孩子睡另一邊。
到目前為止,林穎還不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麼,林穎猜測趙青淮一直不說,應該是在計劃著給他換個名字。
只不過因為林穎今天的反應太大了,趙青淮一直不敢提這件事。
半夜,林穎睡的迷糊的時候,就被一股很強的力道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林穎還沒說話,就被人堵住了嘴。
直到很久,熱浪散去,兩人才終於平靜的聊起來。
“媳婦,你昨天把我嚇到了,我都沒反應過來,你之前說生孩子的事情,我的回答你是不是失望了?這也不怪我,咱們不是說好了,四年內不生孩子嗎?我都沒考慮生孩子的事情。
但是我現在想好了,你說的對,在我退伍之前,在我沒在你身邊之前,我也不會讓生孩子的。那多疼啊,你那麼怕疼。我不在你該怎麼辦?
四年,就等四年。四年後,我就退伍。我們回老家也好,落戶在這裡也好。就當一對普通夫妻,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的那種。好不好?”
失望嗎?其實沒有。因為當時的她腦子很混亂,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者說,想得太多,根本想不到失望。
患得患失當然也有,可是,杞人憂天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下雨了,大不了就淋一場雨,生一次病。天總是會晴,病也總是會好。
“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辦?我是說,孩子不是還有個媽媽嗎?以後,這孩子你會還給他媽媽嗎?”
趙青淮知道,林穎心裡已經把之前的事情翻篇了。
趙青淮認識的女人不多,但是他記憶中,即便是首長的媳婦都是個喜歡斤斤計較,可是林穎卻從來不。
有些事情,她不翻篇的時候可以記恨很久,就比如她父親一家。
可是很多時候,她只要選擇原諒了,那就不會再提起。
“這孩子以後就跟我們一起了,不會有什麼親戚。他媽媽早在他二歲的時候就改嫁了。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明天我就去給這孩子辦戶口,順便也把栓子跟二丫的一起,都落在我們名下。”
農村人沒有落戶口的意識,很多時候都是上小學才會想著戶口跟名字的事情。如今,栓子跟二丫的父母不在了,戶口自然沒辦法落到他們名下。
林穎聞言來了興致:“那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林穎問的是栓子跟二丫的名字。
趙青淮道:“沒,等著你起。我名字是師父起的,我讀書不多,不知道起什麼名字好聽,三個孩子的名字都要起。”
林穎也不跟趙青淮爭論,腦子裡開始想著三個孩子的名字。
“那就,皓宇,澤宇,二丫的話,就叫錦雨。皓,是白字旁,旁邊一個告白的告。是太陽出來時天地光明的樣子,希望那孩子以後成為一個潔白、明亮,代表著純潔、正義和高尚的品德,就像他爺爺一樣的頂天立地的人。
澤,是三點水,恩澤的澤,指水匯聚或水草叢生的地方。希望栓子心地善良、有同情心,能夠施惠於人,廣結善緣,福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