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有個坑閨女的爹,四捨五入等於確實是她的罪過。
應該是查出來了,否則不會大晚上把她提溜到養心殿去。
原身那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爹,到底怎麼想的?
在原身記憶中,耿佳德金不缺腦子,辦事還算牢靠。
從家裡被抬旗就能看出來,有機會他絕對抓得住,沒機會還到處鑽營著創造機會呢。
除了在女色上不講究,後院裡妾室和庶出子女扎堆,這渣爹還算疼原身。
畢竟選秀規矩擺著,滿人家姑奶奶又尊貴,原身還是嫡出,連繼母都不敢在明面上做什麼,不然原身使出吃奶的勁兒也進不了宮。
這怎麼閨女進了宮,反倒開始坑呢?
耿舒寧陰謀論了,這是看她沒出息,乾脆放棄這個閨女,討好佟家,換個更好的前程?
見耿舒寧臉色不好看,耿雪趕忙解釋,“堂姐你別多想,不是堂叔的意思,是暢春園裡的口諭……”
“堂叔就沒敢瞞著,特地走西華門把香送進了宮。”
紫禁城有四個大門。
午門尋常不開,東西偏門是給大臣和宗室上朝走的。
神武門多是宮人和嬪妃們進出,太后也要從這裡進出宮,是耿舒寧唯一見過的宮門。
東華門和西華門日常都開著,給當值官員們走。
只不過東華門多是翰林院的官員和內閣官員進出,西華門離內務府近,多給內務府的官員使用。
因為內務府是唯一允准往宮內捎帶東西的衙門,護衛檢查格外嚴格,所有帶進來的東西都要反覆驗看,嚴格記錄在冊。
耿舒寧立刻就明白了,渣爹是聽太上皇吩咐,光明正大進宮藥兒子的……只能說這心讓康麻子操得,稀碎!
一驚一乍半天,叫耿舒寧腦瓜子有點疼。
她撐著炕幾有氣無力歪著腦袋看耿雪,“這事兒你應該早知道了,怎麼今天來告訴我?”
耿雪要去四庫居,不能私自出去,要稟報陳嬤嬤,耿舒寧是知道的,已經過去好幾日了。
聽到耿舒寧問,耿雪快哭了,咬咬牙撲通給耿舒寧跪下。
“我思來想去,不敢瞞著堂姐,我對不起你!”
耿舒寧嚇得差點後仰過去,趕緊起身向扶人的時候,就聽全了耿雪的話。
她抹了把臉,“行了,起來,說說。”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被坑的準備,是渣爹還是堂妹也沒多大區別了。
耿雪不肯起,只垂著頭小聲道,“萬歲爺查清始末後,便將阿瑪叫了過去,如今阿瑪的主子是萬歲爺。”
耿舒寧眯了眯眼,反應過來了,“你的主子也換了?”
畢竟是爺倆,榮辱與共,不用耿雪多說,耿舒寧就想明白了。
她以做策劃鍛煉出的思維發散下去,“萬歲爺吩咐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比如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詢問我的前塵往事?”
“你今日到我面前來,應當是你主子下了什麼叫你為難的命令?”越頭腦風暴,耿舒寧心底越沉,頭皮都發麻。
她坐在炕沿垂眸睨向耿雪,眸光冷靜,“瞞不過去了,所以來為難我是吧?那你就說,左右咱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耿雪被堂姐的聰慧驚了下,堂姐猜得竟然都對!
耿舒寧話裡隱含的威脅,叫耿雪小臉刷白,又有些臊得慌。
她跟在耿舒寧身邊也有三年了,以前她總覺得堂姐性子柔弱,心思敏感,要面子卻膽怯,總之……是叫繼母給養壞了。
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堂姐只是看起來軟弱,實則心裡什麼都清楚,也不是個能敷衍的。
她忐忑縮了縮脖子,“這,這也是堂叔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