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怕不好交代。”
烏雅氏冷笑,“她們敢做出這樣的醜事來,還怕不好交代?這樣的事兒,本宮說著都怕髒了自己的嘴!”
看到被拽下來的兩個尖叫的身影,烏雅氏有些噁心。
她聽說過斷袖之癖,還是頭一回見。
“徐昌,你立刻回正大光明殿,把事兒一五一十跟陛下和皇帝說,叫他們父子倆親自處置!”
徐昌趕忙躬身應下。
佟思雅被武嬤嬤摔到地上,吃了痛,勉強從青欲的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就聽到了太后這話。
她立刻哭著跪地,“太后娘娘息怒,妾是被陷害的!妾好好在武陵春色養病,是被人擄過來的!”
她心裡清楚,既然耿舒寧那裡沒動靜,今日這一遭,肯定是她的報復。
她立馬瞪大了眼,急促道:“是耿——”
話到了嘴邊,佟思雅突然反應過來,說耿舒寧陷害她,她給不出原因。
她立馬轉身死死盯著穆穎,“是這個賤人約我出來的!”
“先前妾能伺候皇上請她幫了忙,她嫉恨妾不肯幫她侍寢,要害妾,求太后娘娘給妾做主!”
烏雅氏冷臉看向一直垂著頭的穆穎,“喜塔臘氏,你可有話說?”
穆穎渾身發抖,卻只叩頭下去,低低道:“奴婢和思雅姐姐是兩情相悅,今日是她約奴婢過來的,想要奴婢幫她日子好過些,一時情濃……”
“撒謊!你這個賤人!”佟思雅撲過去衝著穆穎抓撓,“你想死,別拉著本小主!”
穆穎被抓破了臉,卻依然咬牙不肯改口。
“是柳枝給奴婢送的信,說今日貴人不用去參加晚宴,正好可以私會,柳枝在外頭給我們放風。”
“先前貴人給奴婢送的情詩,就在奴婢值房裡,太后娘娘只管去查。”
佟思雅聽得臉色發白,本來就病著,又胡鬧了一場,渾身顫抖著癱軟在了地上。
聽穆穎說得這樣斬釘截鐵,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徹底落入算計沒有翻身餘地了。
說不定連柳枝都被人給收買了。
她不相信耿舒寧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想到佟家讓她對付耿舒寧為的是對付誰,佟思雅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後悔都已來不及。
康熙聽到蘇培盛的回話時,正在殿前看煙火。
‘嘭’的一聲,天空的五光十色映出康熙黑沉的冷臉。
好在大家都散開看煙花,倒是沒叫人發現這邊的動靜。
康熙不是因為佟家女出了醜事黑臉,做了幾十年皇帝,他太清楚這裡頭的機鋒了。
他冷冷盯著胤禛,“你安排的?”
胤禛就坐在康熙身邊,聞言只面無表情抬頭。
“兒臣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佟家想要的是江南,朕只想讓他們安分些。”
康熙急促喘了幾聲,捏著鼻樑閉上眼,努力壓著火不發。
新任河南知府是他身邊出去的,都不用問,康熙就能想明白,佟家大概會對哪些人動手,左不過就是耿家那倆小女官。
若非老四逼佟家太甚,佟家也不會狗急跳牆,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如果沒有牛痘,康熙定不會由著兒子繼續作死。
他總覺得老四不適合做皇帝,做事太沖動。
康熙把佟家抬得太高,這些年佟家在宮裡的動作,他心裡有數。
真逼急了眼,佟家說不定會鬧出什麼動靜來……真到了那一步,就無法回頭了。
可那是康熙的母家,無論如何,他不可能直接將佟家滿門抄斬。
“江南有曹寅,朕還在,他不會傻到倒向誰,能不能收服他為己用,要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