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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楊花。

不去侍疾,那就是虛情假意,貪生怕死。

不管耿舒寧怎麼選,都不合適。

但耿舒寧顧不上這些,她只知道歷史上四大爺什麼事兒都沒有,但遭了不少罪。

她去陪藍盆友心疼心疼他不是應該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個光明正大擺脫皇后算計,還能爭功勞,算黑賬的好機會!

她立刻就要答應,卻被皇后搶在了前頭。

“皇額娘,歲寧妹妹好不容易能跟夫君團聚,她也並非妃嬪,去侍疾怕是不妥!”

烏拉那拉氏難得面色嚴肅,“最該去的就是兒臣!兒臣立馬叫人收拾藥材,立刻出發,前去侍疾!”

烏雅氏蹙眉,“你這身子骨,能不能到得了承德且不說,真去了還不知道誰伺候誰呢。”

皇后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淡淡看向寧楚格。

寧楚格心下一緊,硬著頭皮站出來:“太后娘娘,婢妾願意替皇后娘娘去御前侍疾!”

熹嬪和蘇常在眼神閃了閃,不說話了。

時疫可沒那麼容易治好,甚至很容易死人,只要不是她們去,誰去不是去啊。

萬歲爺都昏迷不醒了,萬一……說不準得給萬歲爺陪葬。

剩下還能說得上話的,懋嬪已經暈了過去,寧貴人嚼著手指不抬頭,瓜爾佳常在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都害怕。

耿舒寧咬著牙壓下到了嘴邊的祖安話,就知道皇后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一個臣婦,沒人開口還好說,這會子有人站出來,就算她再想爭取,也不能開口,否則就是不守婦道。

算了,只要她騎馬跑得比寧楚格快就行了,耿舒寧吞下嗓子眼的罵,只低下頭去表示順從。

烏雅氏見耿舒寧不說話,心下鬆了口氣。

她也不想叫耿舒寧這時候去皇帝身邊,更叫她那好大兒看重。

胤禛本來就是個喜歡什麼就格外純粹的,真患難與共了,那往後滿後宮都得成擺設。

她當機立斷拍板:“本宮已經叫太醫院去準備藥材,索氏明日不必回宮,直接出發北上。”

寧楚格蒼白著臉應下。

其實她也怕死,只是索綽羅氏一族投靠太子,她的把柄在皇后手上,二公主也在皇后宮裡,她逃不了。

皇上病重的訊息一傳回來,回宮的陣仗都多了幾分沉默。

一大早,鳳駕安靜出了大宮門。

皇后也沒了心思貓戲老鼠一樣折騰耿舒寧,有皇上病重一事勾著,不怕耿舒寧不跑。

再加上昨夜受驚,皇后昏迷了半晚上,沒敢叫人發現,跟在太后的鳳輦後面,一路都安安靜靜的。

都無精打采的,北城門的騷動就格外叫人心慌。

耿舒寧順順利利跟巧靜換了身份,騎馬日夜兼程往承德趕。

很快,和巧荷同騎一匹馬的耿舒寧,就路過了拉著十幾車藥材的索常在車隊。

怕走官道叫人發現,耿舒寧和巧荷決定繞點路,躲開護衛,帶著十幾個暗衛走的小道。

真真兒巧合的是,就只差半個時辰的功夫,林福帶著的人就跟耿舒寧完全錯開了,再沒找著人。

如此,耿舒寧也就不知,在她風餐露宿,苦哈哈趕路的時候,京城發生了好幾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十日後。

行宮一公里外,耿舒寧灰頭土臉靠在小帳篷裡,懨懨地等巧荷聯絡粘杆處,想辦法叫她去見胤禛。

耿舒寧想過,可能會見到臉色蠟黃的骷髏四大爺,可能會跟藍盆友相執淚眼……

連欺負病人的十八種姿勢她都考慮到了,就是完全沒想到,會等來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