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
“先不提這些,爺被人惦記著往自個兒宮裡拉,這筆賬我得好好跟爺算算。”
她不能每次都靠別人來提醒,才能想明白後宮的規則。
該說的,太皇太后和康熙,甚至巧荷和晴芳都跟她說過很多了,若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早晚會出事。
鈕祜祿靜怡這點子事兒,無關生死,就當作是她回宮的第一仗吧。
這是她的戰場,她想先靠自己來拼一拼,總不能做不來政客,連宮鬥都輸給四大爺吧?
止住他解釋的話語後,耿舒寧趴在胤禛身前上下其手,咬著他耳朵哼笑。
“只要我榨乾了我男人,旁人就別想得到任何好處,能不能叫我滿意,就看爺能付多少賬了!”
胤禛:“……”哪個男人能經得起這種挑釁?
他冷笑著抱住耿舒寧,將她所有的動作都困在臂膀之間,一個用力坐起身,抱著她就往殿內走。
耿舒寧不願意:“不在床上,換個地兒影響爺發揮還是怎麼的?”
胤禛額角青筋又開始蹦,這小狐狸造作勁頭上來,是什麼都敢說。
“朕的起居用品早就換過不知道多少了,你若是心裡不舒坦,回頭朕叫人把床換了!”
耿舒寧梗著脖子不肯承認自己拈酸:“我不是這個意思,爺知不知道情趣二字……”
“閉嘴!”胤禛將她扔在明黃色的床榻之間,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她咦咦嗚嗚的聲音。
沒過多會兒,在起伏和震顫的幔帳內,又慢慢生出了更嬌軟,似是要滴出水來的甜膩動靜。
翌日天還沒亮,蘇培盛輕著手腳帶巧荷進了寢殿。
“萬歲爺,該起了。”蘇培盛輕聲喚。
胤禛驀地睜開眼,眼神迷茫片刻,很快恢復冷靜犀利,順著懷裡的溫熱,落到張著小嘴兒睡得香甜的耿舒寧身上。
她腦袋湊在他胸前,莫名地,叫他胸口的裡衣都感覺有點潮……這是累得流口水,還是早就有這壞毛病?
兩隻小手,一隻伸進裡衣……的紅豆上,一隻緊緊攬著他胳膊。
許是隱約聽到了點子動靜,兩隻手同時用力抓——
幔帳內傳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悶哼。
不等蘇培盛和巧荷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見皇上黑著臉翻身坐起。
“萬歲——”
胤禛瞪蘇培盛一眼,馬上回頭。
耿舒寧只哼哼兩聲,摸索著將胤禛枕過的枕頭抱在懷裡,翻了個身,抬腿跨上去蹭了蹭。
胤禛:“……”
巧荷腦袋也快扎胸膛裡了。
她和晴芳隱晦提醒主子好些回,可主子這毛病還是改不了。
反正睡覺總要抱著點什麼,不然睡不踏實,起來還要發脾氣。
這可不是她們伺候的問題,主子自個兒說,這是沒安全感,小時候造下的毛病。
巧荷和晴芳都知道耿家的情況,對主子多有心疼,更不捨得多提了。
好在胤禛也沒說什麼,只擺擺手,輕手輕腳帶著人去外殿洗漱換衣。
御前伺候的,自然不只是蘇培盛和趙松,宮人不少。
以前只聽說耿舒寧受寵,可先前耿舒寧在御前的時候,要麼還跟皇上鬧彆扭呢,要麼就都在養身子,其實存在感不算太強。
這頭回宿在養心殿裡,見主子爺這生怕吵醒耿舒寧的模樣,宮人們心裡才對這位的受寵有了概念。
尤其是蘇培盛和趙松都不敢出聲,甚至還體貼將熱水和早膳都叫人準備著,眾人心裡就更清楚該怎麼伺候。
胤禛上朝前,在殿門口思忖了片刻,吩咐趙松——
“你今日不必跟著,去慈寧宮一趟,將陳嬤嬤調到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