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胤禛的啃咬,笑哼哼:“爺提醒我了,年家大少爺確實不錯。”
“年家是清流世家,年希堯原配已去世好幾年,他本人潔身自好,連個通房都沒有,確是門好親事。”
她在溫泉莊子上的時候,叫九衛查過。
當然,年希堯潔身自好,更多是因痴迷於醫學,並且身體不好,要儲存精血才能多活些年頭。
胤禛也知道這一點,但呼吸仍窒了下,失了做點什麼的心思。
他翻身叫耿舒寧在上頭,微眯了丹鳳眸,目光犀利。
“你出宮之前惦記過!”
他沒用問句,說得篤定。
若不然,以這混賬的性子,定不會知道得這麼細。
耿舒寧下巴擱在他胸膛上笑,“我就是在腦子裡想想,也沒跟人來個偶遇什麼的,主要還是惦記著萬歲爺,這您也跟我計較呀?”
胤禛面無表情,箍住柔軟腰肢的力道卻重了些。
“易地而處,若朕如你一般……”
耿舒寧收了笑,“爺若敢,就試試看!腿打折!”
她還非常有指向性地蛄蛹了下,說的是哪條腿很明顯。
“你老實些!”胤禛輕抽口氣,捏著她的臉蛋,不冷不熱問——
“那你說,朕該怎麼罰你?”
“多耕地?”耿舒寧下意識開了個車,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臉通黃。
“哎呀,女子深閨無聊也就剩幻想了,我只是犯了天底下女子都會犯的錯,榨乾我,我就沒心思惦記別人了嘛!”
胤禛:“……朕認真的,你少在這兒跟朕打岔!”
耿舒寧撫著他下巴,繼續往上蛄蛹,歪著腦袋湊到胤禛耳邊吹氣,吹得胤禛剛消停的孽緣又有了為惡的動力。
但不等胤禛翻身忙活,就感覺耳尖猛地一疼,輕嘶出聲,警告性地捏了捏耿舒寧的腰。
“叫人看見,又要彈劾你和你阿瑪,你不是討厭麻煩嗎?”
耿舒寧收了笑,含了春水似的眸子都淡了下來,清凌凌抬頭望進胤禛的眸子裡。
“爺既知道我跟熹嬪說了什麼,就不該將我當傻子。”
胤禛猛地頓住動作,有些頭疼的不妙預感。
果不其然,耿舒寧推開他,翻身坐起,靠在床邊,抱著胳膊垂眸睨看躺著的這位爺。
“我不是第一天關注年家,過去萬歲爺總不愛我多問,今日卻叫趙松主動引我去見年羹堯,呵……我不孟浪些,豈不辜負了爺的美意?”
“熹嬪確定我查不出妃嬪和皇嗣中毒的幕後黑手,是因為她篤定,我知道了也得裝不知。”
她眼角眉梢沾了些輕諷,“這樣的人,滿大清找不出幾個。”
“老祖宗疼我,太上皇不會這麼無聊,是誰就很清楚了。”
“萬歲爺將我當傻子,我又如何不能叫爺糊塗些,得過且過?”
胤禛這才發現,剛才耿舒寧的孟浪,是故意氣他的,就是為了此刻理直氣壯地跟他算賬。
他心裡的醋意都變成哭笑不得,甚至對自家小狐狸的狡黠有些驕傲。
比起京巴,這混賬倒更像宮牆上那些祖宗,永遠都保持著冷靜,居高臨下選擇對自己好的,才願意挪窩。
稍有不滿,就會喵叫著張牙舞爪。
但他養的這隻狐狸,揮爪子時竟還不忘收起爪尖,用柔軟的爪墊糊人一臉。
就,有種凌厲又叫人心窩子發軟的憐人。
他坐起身,湊過去摟住耿舒寧,“朕不想叫你跟朕一起著惱,此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耿舒寧後仰著身子,繼續推他:“太后娘娘一碰上爺的事兒,就跟腦子掉坑裡似的,總做些令人費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