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喊他了,喊的他渾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暖洋洋的,‘將軍’他畢生之榮耀。
“此人,你捉的?”雷天正笑道,絲毫沒有當官的架子。
“與他人合力。”楚蕭笑著撓了撓頭,他一個小玄修,抓半步歸元,怕也沒人信。
“年輕有為。”
雷天正倒也不吝嗇誇讚,賞金也給的乾脆利落。
五百兩,不多不少。
錢,當然不是白給的,是要從別處,找補回來的。
譬如,給採花賊找點事幹,南疆的礦山,正缺人手,成了太監不打緊,能幹活就行,死後埋那就好。
“謝將軍。”楚蕭雙手接下,數都沒數,揣起便要走。
“小娃。”身後,雷天正喊了一聲,“可有興趣來官府當差。”
聞言,一院子的捕快,集體挑眉,老大是何人,廣陵衛的統領,竟會對一個贅婿,丟擲橄欖枝,此等事,先前從未有過。
楚蕭也頗感意外。
來官府當差,小捕快?
這世道,有兩種人不好惹:
第一,修為高深的強者;
其二,當官的。
小捕快品職雖低,吃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官糧,腰挎軍刀往街上一站,哪個敢不給幾分薄面。
“這,我得回家問問老丈人。”楚蕭訕訕一笑。
“不急。”雷霆正一笑,“若想通,可持此物來尋我。”
說著,便見他大手一揮,一把刀唰的一聲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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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蕭當即抬手,穩穩接下,能見刀鞘上‘廣陵’二字。
雁翎刀,廣陵衛的官配軍刀。
再回葉家,楚蕭是一路仰著頭走的,倒不是睡覺落枕了,而是天空中,有好幾只大鳥飛過,無一例外,皆飛行坐騎,每一隻鳥,都馱著一人,或男或女,或站立或盤膝,皆氣蘊非凡。
“都書院來的?”楚蕭低語。
今年是咋了,書院的人都往廣陵城跑,只為擴招一事?
但,這陣仗也未免太大了,相比往年的三兩個,而今更像是盛會。
不知不覺。
他已走入葉瑤的院子。
葉瑤是在的,除她,還有一女子,兩人正有說有笑。
“柳青衣?”楚蕭見之,霎時便有一種撒腿就跑的衝動。
事實上,他真跑了,跑的急,將一個來送果盤和糕點的小丫鬟,撞的四仰八叉。
“楚少天。”葉瑤早已看來,神情怪異,“你跑甚?”
“我,錢袋丟了。”楚蕭一邊說,一邊扶起了小丫鬟。
“楚三公子,果是一表人才。”柳青衣輕語一笑,不止笑,還起了身,邁著蓮步走來,不知為何,第一眼瞧見這小子,很熟悉,特別是他方才扭頭就跑的模樣,似曾相識。
“誰家的姑娘,生的真美。”楚蕭不傻,知道撿好聽的說。
葉瑤也有趣,真給他介紹了一番,“柳家,柳青衣。”
“失敬,失敬。”楚蕭張口便是客套話,完了又要撒腿跑。
此番,柳青衣快了幾步,將其攔下,“這位姑爺,你我,是否在哪見過。”
“未曾見過。”
楚蕭說這話時,刻意避開了對方的眸。
避?顯然避不開,柳家長女就瞄上他的眼了。
那夜,那個強盜易容了,唯獨眼睛是原裝的。
這般一看,何止似曾相識,她是越看越面熟了。
葉瑤已挑了俏眉,總覺柳青衣和她家姐夫有事。
“楚兄?”
“義父?”
氣氛怪異之際,院外傳來了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