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墨戒,拎出了一張漁網。
而後,便是一顆壽桃,被他擺在了門檻上,同樣是桃子,他這壽桃,可比貢品上的那些,鮮豔多了,濃郁的果香,沁人心脾。
誒?
小靈獸嗅覺很靈敏,聳了下鼻子,聞著氣味就來了。
待見壽桃,它那雙大眼,瞬時雪亮,是它喜愛的品種。
關鍵時刻,就顯示出吃貨的缺點了,它是想都沒想,抱起壽桃便啃,儼然未覺門框的另一邊,還藏著一個人,這會兒已撩起漁網,朝它撒過來。
‘不好,有騷氣。’
小靈獸只覺陰風兒一陣,渾身一激靈。
奈何,為時已晚,漁網已撒下,將它罩了個闆闆整整,待反應過來,一隻溫暖的大手,已將他懸空拎起。
“我的小祖宗,終於逮住你了。”楚蕭咧嘴一笑。
見是老冤家,白狐貂雙目冒火,又又又是你個王八羔子。
“別怕,我是好人。”楚蕭抬手撫摸,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可它的笑,落在小靈獸眼中,就有些瘮人了,好人?見我就抓,你哪點像好人?
楚蕭不客氣,伸手摘下了它的小金鎖。
是它,就是這小玩意,握在手中,墨戒頻頻閃光。
嗷嗚!
白狐貂一聲嚎叫,強行掙脫,嗖的一下竄沒影了。
事實上,它也無需跑,因為楚蕭壓根兒就沒打算追。
那個上進的姑爺,正攥著那小金鎖,翻來覆去的研究。
“賜我一場造化吧!”楚蕭說著,劃破了手指,要來個滴血認主。
,!
血,是鮮活的,可滴在小金鎖上,卻無半分被吸收的徵兆。
對此,楚蕭並無意外,不是所有的異寶,都能以血開機緣。
龍紋鼎便是極好的例子。
說到龍紋鼎,他又故技重施,以墨戒撞擊小金鎖。
堂內幽暗,二者碰撞出了火光,但,也僅僅是火光。
墨戒依舊在顫,可小金鎖卻油鹽不進,半分異樣都沒。
楚蕭不信邪,直接上口了。
然,硌的牙齒生疼,也沒能在小金鎖上留個牙印兒。
“缺了鑰匙嗎?”楚蕭捂著浸血的嘴角,喃喃自語著。
此念頭一旦有了,便在他的聰明才智下,不自覺的成了定論。
他擱置了金鎖,隨手放入了墨戒,暗想著,找誰問問鑰匙的下落。
嗖!
怪異的一幕,隨之演繹:
並非活物的小金鎖,竟被墨戒吐了出來。
也不知有意還是巧合,飛出去的鎖,撞倒了燭臺,點燃了一堆紙錢。
火起,它竟泛起了光澤。
楚蕭看的雙目如炬,剎那間開竅了。
燒。
需用火燒。
未多想,他當即催動玄氣,給火焰加了一把薪柴。
小金鎖的光,更顯明亮,且定眼凝看,還能得見鎖體上,有細小的紋路,一條接一條的刻出,直至匯聚成一個古老的圖案。
鏘鏘!
圖案方才定格,便聞一聲嘶鳴。
繼而,便是璀璨的光芒,乍然閃現。
湊上來的楚蕭,一個猝不及防,被晃的雙目昏黑。
視線模糊的幾個瞬間,他望見了神奇的景象,熊熊烈焰中,竟有一隻虛幻的蝴蝶,翩然而起,哦不對,不是蝴蝶,是一隻蝴蝶大小的鳳凰,在浴火展翅。
“鳳鳳魂?”楚蕭神色怔怔。
這小鳳凰,並非實體,而是魂魄狀態。
父親曾說過,鳳凰乃奇異的神獸,身隕後或有魂力殘存,遊蕩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