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啊!”
無痛哀嚎,便是一種驚嚇,而今的鬼面青年,或許便是這般心境,雙目凸顯,滿臉恐懼。
金色的烈焰,太詭異了,感覺不到疼,卻在化滅他之血肉,任他如何運轉玄氣,都無法撲滅。
“好霸道的火焰。”楚少俠也看的驚愣,敢情他忙活大半夜,還不及小猴放的一把火。
“那可不是火。”小聖猿的意識,退出了他的神海,“那,是空間之法,只不過,是以火的形態呈現,將他的血肉,化於虛無。”
“原來如此。”楚蕭聽的似懂非懂,涉及空間,玄之又玄,小猴子一番神通,屬實讓他見識大漲。
“我睡了,換你來。”小聖猿這句話,說的有氣無力。
楚蕭看來時,它已蔫不拉幾,往日金燦燦的雙目,而今,已暗淡無比,伴著惺忪睡意,沉入了夢鄉。
很顯然,施展空間之法,讓它消耗頗大,乃至精神魂力匱乏,難以清明。
“交給我了。”楚蕭收眸,當即彎弓搭箭,趁人病要人命,他得給鬼面青年補一刀。
嗡!
雷霆之箭乍現,如一道刺目的驚虹,劃過無光的黑暗,一擊便射穿了鬼面青年。
“啊!”他老人家的哀嚎,又多一抹淒厲,啥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而今之場景,便是很好的演繹。
慘,他此刻之模樣,甚是悽慘,頭顱血淋一片,已能見森然白骨,反觀金色的烈焰,卻是越燃越旺。
何止楚蕭見識短,他這三百歲的閱歷,貌似也是個井底之蛙,不知空間之法,還以為那是火焰,雙手胡亂的拍打,欲將其拍滅。
拍指定是拍不滅的,非但沒拍滅,他的手也染了火焰,燒著了,亦如頭顱那般,血、肉、骨都被一寸寸極盡化滅。
“還不死?”楚蕭一喝鏗鏘,射出了第二箭,一箭洞穿了其心脈命門。
死?
鬼面青年還沒那覺悟。
他亦有絕活,如蛇蛻皮,真身退出,留下了一具空殼,妥妥的替身術。
此法,雖保了命,可他的氣勢,卻一路暴跌,與先前的長鬚老者,如出一轍。
最主要的是,金色火焰還在,還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燃燒,一副不將他火化,便不算完的架勢。
“汝,殺不死吾。”鬼面青年低吼,雙目猙獰,也是滿眼瘋狂。
他以玄氣化劍,噗的一聲削掉了自己的半顆頭顱,連帶燃火的左右手,也一併剁了下來。
這可不是自殘,是自救,著火的部位被削去,他身上,真就沒火了。
小聖猿若是還醒著,多半也不會意外,燃火的空間之法雖霸道,卻也好破,鬼面青年就很機智嘛!哪著火砍哪就對了。
也怪它修為太低,使不出空間之法的全部威力,再過年,如鬼面青年這號的,一眼便能送其見閻王。
“好硬的命。”若也拋卻立場不談,楚蕭也真想對其豎個大拇指,您老也是個怪胎啊!動了替身術、削了半顆頭顱、又剁了一雙手,竟還屹立不倒。
大拇指沒有,雷霆箭卻是有一道,他已射出第三箭。
已挨兩箭,鬼面青年可不會站那當活靶子,一步飛身後遁,強行避過。
說屍傀形態嚇人,他此刻,更讓人毛骨悚然,真如一隻從地獄爬出的修羅,人不人鬼不鬼。
“給吾殺了他。”接二連三的遭重創,他已非戰力大跌那般簡單了,十成的命,已丟了七成,實在不宜動武了。
令下,排列成方隊的屍傀大軍,瞬時動了,依如潮水,朝楚蕭撲殺而來。
“滾。”楚蕭以御劍術召回了霸刀,一刀橫掃尊屍傀,直奔鬼面青年殺了過去,擒賊擒王嘛!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