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
傅紅眠揹著昏睡的羽天靈,穿越幾條長街,推開了一座小院門。
師伯是在的,那不,孤山大師正坐在老樹下,一個勁兒的揉眉心。
除他,還有玄真老道和玉陽真人,舉動與之差不多,臉色都極難看。
挨訓斥了。
心情能好了才怪。
按說,搗毀了一個陰月皇朝的窩點,還繳了一支屍傀大軍,該是大功一件的。
偏偏,此事出在考場,身為考官,這就是他們的疏忽了,咋個狡辯都難辭其咎。
功過相抵?
沒那般簡單。
上頭頗有微詞,各大書院也極為不滿,要拿他們問責呢?
除此,便是考核,自不能這般草草了事,上頭說了,廣陵城、天武城和古月城要重考一回。
當然不是全部重考,僅限那些在第三項考核淘汰且還活著的考生,書院會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於三城而言,此乃天大的好事。
但於他們而言,卻是苦逼的勞工,因為考場的禁制與陷阱,還得重新佈置一番,那可是個體力活。
累也得幹,誰讓他仨不上心,被敵國擺了一道,丟了大秦顏面不說,還死了不少考生,將功補過啊!
“殺千刀的陰月皇朝。”孤山大師罵罵咧咧,憋了一肚子國粹。
“火大傷身。”傅紅眠放下了羽天靈,順手還揉了揉肩膀,還挺軟的。
“你打的?”孤山大師瞟了一眼,這倆小妮子,可太不讓省心了,逢見面必掐架。
“對對對,我打的。”傅紅眠一臉沒好氣,曾幾何時,我倆也很相愛的好吧!
“誒?”論眼界,還得是玉陽真人,一眼便瞧出了羽天靈狀態怪異。
“靈魂詭變?”玄真老道已雙目微眯,已瞧出了些許端倪。
“難怪神神叨叨的。”傅紅眠一聲低語,靈魂的病,可就不是小病了,一個搞不好,怕是會變成傻子。
“去,把這告示發下去。”孤山大師雙指併攏,放在了羽天靈眉心,隨手還甩出了一沓卷宗。
攤開一瞧,正是三城重考的告示。
對此,傅紅眠絲毫不意外,妖獸森林那檔子事,鬧的太大了,總得給考生們一個交代。
“我這便去。”她拿了卷宗,如風一般走出了小院,臨出門前,還回眸看了一眼。
瞧三位長老之眉頭,都擰一塊了,便知此病不咋好治,私怨歸私怨,她可不想老冤家,一睡不醒。
重考?
告示一經貼出,廣陵瞬間熱鬧。
最驚喜的,當屬那些已被淘汰的考生,一個個的都如打了雞血。
改變命運的機緣,上次運氣不佳,錯過了,此番,得牢牢把握住。
duang...!
十里天地的空間屏障,硬的很呢?主人想出去溜達,都撞得頭破血流。
也是楚少俠頭硬,撞了一次又一次,還屹立不倒,換做一般人,早昏過去了。
撞牆?
他沒這麼閒。
實在是被摘了星星,陣腳破損,被困在了此地,即便時限到了,也還是出不去。
主人做到他這份兒上,屬實太尷尬了,明明掌控了十里天地,卻成了自個的牢籠。
“莫撞了,修陣腳才是正道。”小聖猿打了個哈欠,順便還問候了一番二帝,您老人家可真閒哪!跑這摘星星。
多好一片空間,被鬧的一團糟,糟就糟了,還特麼走不出這鬼地方了,四面不透風的牆,瞅著都憋悶。
“明人不說暗話,我對陣法一竅不通。”楚蕭一聲乾咳,一個符陣他都沒整明白呢?更莫說玄奧無比的空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