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這回不疼了。”楚蕭下臺時,揉了揉肩膀。
前兩次,與小姨子切磋後,筋骨肉都疼的厲害。
今日,他也沒少挨葉瑤的掌風,竟是半分不覺痛,只一陣酥麻。
定是因玄武血。
他心中下了這般定論。
若說四大神獸哪個更強,怕是眾說紛紜。
若說四大神獸哪個更抗揍,必非玄武莫屬。
他融了玄武的血,自是繼承了玄武的些許天賦。
皮糙肉厚好啊!師傅每天抽他鞭子,不就是鍛鍊他抗揍的體魄嗎?
“怎的不動那根鐵鞭。”葉瑤小聲問道。
“怕給你打懵了。”楚蕭咧嘴一笑。
專打靈魂的神兵,歸元境捱了都異常酸爽,更莫說葉瑤。
切磋嘛!對小姨子可不能下狠手,真打壞了,老丈人不得發飆?
“莫逃懶。”
身為一個稱職的師傅,就見不得徒兒歇著。
秦壽此刻,就嚎的臉紅脖子粗。
葉瑤倒也乖巧,灌了半瓶子靈液,便提劍回了戰臺。
楚蕭嘛!秦壽則給其加了負重,繞戰臺跑,一刻不許停。
“此秘術,極好。”楚少俠何止皮糙肉厚,還頗有上進心,負重跑步,也不妨礙他看《御劍術》的古卷。
幾百圈跑下來,御劍之奧義,他已得了些許皮毛。
僅是皮毛,便已讓他眸子璀璨生輝。
古卷中有言,此番若練至大成,可縱劍千里。
看到這,他又瞄了一眼天空,暗想著,修了御劍術,打鳥該是很實用,若遭遇仇家,若仇家有飛行坐騎,一劍劈上去,莫說鳥,人也得脫層皮。
,!
前提是,他有足夠的底蘊。
先天境玄修,再抗揍也有個極限,再能打,攻擊力也比不過歸元境。
“快快快。”
不久,便見一眾雜役,入了演武場,而且還搬了幾十個大籮筐,籮筐中,插滿了箭,約莫估計,得有三千之多。
楚蕭見之,心中瞬間瞭然。
許多時日了,師傅怕是要給他增加修煉的課程。
他猜的一點不假。
弓與箭,秦壽都已給他備好,練的是臂力、腰力和準度。
十八般兵器,徒兒可以不樣樣精通,但,絕不能一竅不通。
“站好了。”
“弓弦拉滿。”
“你沒吃飯嗎?”
這一日,演武場響滿了秦壽的厲喝聲。
路過的葉家下人,早已習慣。
老管家平日和藹可親,進了演武場,那就是個嚴厲且苛刻的老師傅,無論姑爺還是小姐,他誰的情面都不給。
“先天第六境?”麻姑來時,有一聲詫異。
“吾等,都小看他了。”秦壽笑著捋了捋鬍鬚。
麻姑眼界不俗,看姑爺,那是越看越順眼。
還有二小姐,自那夜月圓,身上也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怪病,或許不是病,只不過遺傳到這一代,有了奇異之變。
“可有大小姐的訊息。”秦壽摸出煙桿,很嫻熟的塞滿了菸絲。
“加派了人手找尋,杳無音訊。”麻姑搖了搖頭。
“你說,她會不會去了東陵。”秦壽吐了一口菸圈。
“她有先夫人遺物,或許真去了。”
寥寥一語,兩位管家都陷入了沉默。
他,家主的伴讀書童;她,先夫人的貼身丫鬟,無一不是陪主子一塊長大的。
有些個陳年舊事,老爺不願提及,他們做下人的,可不會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