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沒吃飯?”
今日的秦老管家,脾氣多少有些火爆。
徒兒負重跑步,他這做師傅的,則是提著他那條兩米長的皮鞭,立在臺上咋咋呼呼,稍有鬆懈,免不了捱上一鞭。
楚蕭倒也沒吭聲兒,反而幹勁兒十足。
閒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若非真心實意的教他,秦壽何至這般嚴厲,得過且過的那種,才是真的誤人子弟。
“何時入了第五境。”
秦壽表面凶神惡煞,私下卻在犯嘀咕。
徒兒雖未玄氣出體,可憑其氣血,完全可看出他的修為。
正因看出了,他才詫異,這小子進葉家才幾日,竟已連破兩境。
看過楚蕭,他又瞟了一眼妖妖,這小靈獸,是不是比昨日大了一圈,縈繞周身的靈氣,也比先前多了一抹奇異的色彩。
‘你瞅啥?’
白狐貂慵懶的趴在樹下,小眼神兒斜視。
秦壽則意味深長的捋了捋鬍鬚,暗自盤算。
若他未記錯的話,這小傢伙已經三歲了,換成人類的話,少說十六七,已是出嫁的年紀,要不要給它找個伴。
嗷嗚!
許是覺察到老頭眼神不正常,妖妖一聲嚎叫,轉身跑了。
秦壽不以為然,扭頭便去‘折磨’徒兒了。
對,就是折磨。
因楚蕭進階先天第五境,他趕腳就提升了修煉的強度,譬如扎馬步,直接換成了金雞獨立,兩桶水換成了四桶水,頭頂的鐵球,也加了一個。
總而言之一句話:
將‘嚴師出高徒’的宗旨,進行到底。
夕陽西下。
一師一徒都是扶著牆出的演武場。
不同的是,楚蕭是捱了一頓鞭子,外加高強度鍛鍊,疲累加上,腿腳痠軟。
而秦壽,則是傳家之物捱了一頓暴擊,捂著褲襠夾著腿,走路扭扭捏捏。
好徒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都敢跟師傅動絕活兒了,那一腳啊!踢得他那個疼啊!
正所謂,難兄難弟。
楊德此刻還頗有陰影兒呢?乃至楚蕭路過藏書閣時,他那倆眼珠子,瞪的跟牛蛋似的,不愧是秦老官兒帶出的好弟子,斷子絕孫腳,果是深得真傳。
“姑爺。”
見楚蕭一瘸一拐的走入別苑,兩個小丫鬟忙慌上前。
“我自個來。”楚蕭微微一笑,一如往日,遣散眾人。
還是那個大木桶,水霧繚繞。
還是淬身散,氣味依舊嗆鼻子。
唔!
楚蕭褪下衣衫時,脊背、前胸、手臂、雙腿都多縱橫交錯的血痕,皆是被皮鞭抽出來的,即便他是玄修,即便有玄氣滋養體魄,依舊倍感功體疼的火辣辣。
他化了分身,拿著小藥罐,一遍遍的塗抹傷口。
如這等治傷藥,師傅一次給了他半個月的量。
也便是說,其後半月,他都得站著出去,瘸著腿兒回來。
明人不說暗話,他樂意。
有個好師傅言傳身教,學來的本事,有時真能保命。
便如天降異寶的那夜,若無秦壽傳的絕活,他會死的很慘。
說到亢龍鐧,他又拎出了那個燒火棍,浸泡身體時也不忘研究。
此物材質不凡,也頗沉重,若運足玄氣,竭力一擊,腦袋瓜子都能給人打爆了,就是不知它有何特殊能力,多番嘗試,都未撬出其秘辛。
夜幕降臨。
沐浴之後的楚蕭,翻窗戶就出去了。
其身側,還跟著一道白影,妖妖是也。
兩人大半夜出去,可不是結伴看星星的,是去井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