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朝議之後,你害怕個毛啊!覺得誰的建議好,就贊成誰,把理由說說;反制,不贊成,你也說說理由。模稜兩可的,你就直接說拿不準。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能不明白裝明白。”
“哎,大表哥,你在就好了,我想不起來,就讓你幫我說。”李承乾感慨說道。
“你啊,也該培養自己的判斷能力了。作為皇帝,不需要多麼有能力,也不需要多麼勤勞,但必須有很高的判斷能力,找到方法的最佳處理辦法;另一方面,就是知人善用,學會御人之術。”長孫衝勸解說道,“你父皇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李承乾也知道父皇的一片苦心,在外面不能說,只能在長孫衝面前發發牢騷。
“大表哥,我這新婚燕爾的,每天早晨起床上朝,都是遭罪。”李承乾對這個比較惱火,大小夥兒,晚上整的比較多,早上起不來。
“呵呵,誰讓你是大唐太子,這是必須的。再說了,你晚上就不能少整點事兒!”長孫衝笑著說道,那種滋味真不舒服,他深有體會。
“對了,大表哥,你都編了什麼書?”李承乾問道,“我聽父皇說了,你準備弄一家書院?”
“是的,正有這個準備。不過我這個書院,和平日裡的書院不一樣。我們不學經史子集,大多學習格物致。只要識字,腦子聰明,都可以報名,沒有限制。”長孫衝說道,比科舉考試簡單多了。
“那生員應該很多吧?”李承乾問道。
“是很多,不看出身的。有的屢次科舉失敗的,我們書院最起碼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學手藝的機會。別的不說,就拿算賬來說吧,學會了算是,去當個賬房,綽綽有餘。”長孫衝回答說道,“就是世人都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好的生員也不是很多。”
“大表哥,你放心好了,到時我給你張羅。”李承乾保證說道。
“別別別,你認識的全部都是考科舉的, 我才不希望他們在我的書院裡學了一段時間,又去靠科舉了,那我不是白忙活。”長孫衝不同意,“我還是自己招生!”
李承乾撇撇嘴巴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需要拉倒。”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把你在朝堂是事情搞明白了,比什麼都好。”長孫衝說道。
“你說的也是。”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鬧心的事兒,只是擔心說了,大表哥會認為他小雞肚腸。
李承乾悶悶不樂坐在榻上,好半天不說話。
長孫衝抬頭,看到一臉惆悵的李承乾,“你怎麼了?”
李承乾欲語還休。
“大男人的,有話快說,有啥快放,吞吞吐吐,像個什麼樣子!”長孫衝沉聲說道,這李承乾說了這麼多,估計接下來才是他最想說的。
李承乾咬牙,道:“大表哥,我最近發現青雀和我疏遠很多,身邊糾集了一夥人。”
長孫衝一聽,笑了,道:“呵呵,還不算遲鈍,總算覺察到了。”
李承乾“噌”地一聲坐起來,反問道:“大表哥,你原本知道?”
長孫衝點點頭說道:“知道,在我們出征吐谷渾的時候,就知道了。青雀是不是經常和柴令武,房遺愛兩個倒黴孩子混得很熟?
李承乾點點頭,說道:“是的!”之前因為墜馬,他忙著復健,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和同輩人說話,和大家疏遠了。
“你為了這個擔心?”長孫衝問道。
“這不應該擔心嗎?”李承乾反問道。
“是應該心裡有數,但不是擔心。你沒看看青雀身邊都是什麼貨色,柴令武那小子,這兩年愈發沒有章法,也可能是柴駙馬身體不好,沒精力管家他;再說房遺愛,那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貨,聽人家說幾句好話,就的暈頭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