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多餘的聲音。
夜,依舊靜著。即使是酷熱的七月,依舊讓人有些冷。恐怖退卻了,毛骨悚然也退卻,無盡的傷悲湧起,宛如潮水般淹沒了人最純淨的心。
“驗證完了?”白衣人不冷不熱,目光卻鎖在女孩剛剛受傷的傷口處。那裡,血流不止。
“真殘忍,你是在殺人麼?他們與你有什麼仇?我爹孃又幾時招惹到你?”走過了整個酈府,偌大的丞相府除她自己外,無一生還。死相,慘不忍睹。乍看第一個房間,她的臉嚇白了。但是當她走完所有的房間,她的憤怒取代了恐懼。血紅的雙眸,寫著不卑不亢。
“怎樣殺人是我的事,至於他們為什麼死。哼,只因為你叫酈語焓。他們要死,怨不得別人。只與你有關。”白衣人的話冷的讓人揪心。
“我?那我幾時惹到你了?那你留我到現在,應該是打算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吧?”冰冷的雙眸,透著刺骨的恨意。這個叫做酈語焓的女孩,此刻已經緩緩的站起來,目光射進熒綠色的深邃之中。
白衣人沒有答話,但是原本熒綠色的神采剎那間安靜下來。
“要動手就快點,我好快些化成厲鬼找你報仇。”
“哈哈哈……”白衣人狂笑著“我要你什麼時候死還輪不到你做主,要見你家那群死鬼還不快麼?”兩道寒光剎那間使整個房間陰森而恐怖。
第4章: 忌日代生辰2
“只怕此刻,應該也輪不到你做主了。”淡淡的女聲從遠處傳來,於是拂塵飛起,直撲白衣人面門。
像是有所準備,白衣人很自然的閃開。盡是血腥的丞相府內,此刻又多了兩個人影。
“語焓,你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其中的一個人影慌忙的奔向酈語焓。
“我,……”像是離家的孩子突然看見了親人一樣。出塵而高貴的面孔映入酈語焓血紅的瞳仁,才吐出了一個字,她便再也無法忍耐,淚水決堤。
“嵐澤,先帶語焓離開這裡。”一旁的白衣女人發了話。
“想走?做夢!”月光之下,兩個白衣人已經戰在一處。一個動作凌厲,宛如鬼魅的白。另一個不急不徐,一招一勢皆能至人於死地,雖是午夜時分,她的白卻依舊讓人能夠聯想到純淨安寧的仙人。
“語焓,我們走。”酈語焓硬生生的被一旁的女孩拉了起來,正準備向門外飛去。
“不,玉嵐澤。你不擔心你娘麼?”酈語焓咬破了嘴唇,強忍住淚水,找回理智。她死死的拉住那個被喚作玉嵐澤的女孩的手,有些失聲的吼道。是啊,沒有親人的她自己,此刻會出現在酈府為她拼命的人。除了玉嵐澤母女又會有誰呢?
“但是,如果我們留在這裡只會讓我娘分神啊。”玉嵐澤擔心的看了看她的母親,一時間不知所措。那個白衣男子的武功不差,幾乎可以與母親打成平手。真怕母親稍有不甚……
“你去幫義母,我沒事。這裡除了我們四個沒有多餘的人了,你們要是輸了,也不要再打了。我和他走就是了,只要你們不丟了性命什麼都好。”酈語焓的眼裡寫著堅定。
“傻瓜,要丟性命就一起吧。”玉嵐澤的話淡淡的,卻讓人不容否定。她將酈語焓扶好,起身去幫她母親。
雖然師承一處,但玉嵐澤的武功明顯要比酈語焓好上很多。由於她的加入,白衣男子開始措手不及。
“算你今天走運,當今玉郡主母女是吧?咱們走著瞧。”白衣人虛晃一招,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酈語焓不知是激動還是怎樣,不聲不響的昏了過去。玉嵐澤母女見狀也不再追逐白衣人,關切的走到酈語焓身邊。
“此地不宜久留,先帶語焓回府再作打算。”於是,玉嵐澤背起酈語焓。三個人消失在一夜鉅變的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