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臉部。
“你想怎麼樣呢?”雲中月蒼白的神色反倒一點一點冷靜下來,浮起陰柔的笑,毫不畏懼的看著她。
“不怕?”中君的話音剛落,雲中月白皙的面容上立刻多出一條紅色的傷口,從臉頰延伸到耳邊。
雲中月笑容開始變冷,仔仔細細的看著中君的眼睛,那裡面除了笑意,沒有任何情緒,連恨意都沒有,不冰冷,卻是毫無溫度的。
“你不是君兒。”終於,他冷冷的一字一頓的沉聲道:“你是誰?”
中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身俯視著他,唇角一揚,“二哥不愧對君兒疼愛有加,眼力真好,我不是她,好了,餘興節目到此為止。”說完,她向雲中月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彎唇一笑,“撒由那拉。”
說完一腳踢在雲中月的肩頭,雲中月吃痛的昏死過去。
中君整了整衣襟,眉目間恢復淡漠,唇角不易察覺的輕揚,很好,收工。
她走到床邊的一個桌子前,猛的一掀藍色的被單子,下面赫然放著三四個大型的機器,一個斜放的聲麥,音量調到最小,中君按了開關,從機器中退出一個大型的圓盤夾著厚厚的卷帶。
這個東西,幾乎花費了她三年的積蓄,總會有用的。
中君開啟窗戶,看了眼地上的雲中月,冷笑一聲,縱身而下。
轉眼已過半月,自那日見著中君以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雲中月將上海翻了個頂朝天都沒找到,婚禮確是初期舉行。
雲家二少爺與玫氏集團獨女在京華大酒店舉行盛大婚禮,婚禮場面浩大,奢華,到場慶賀的都是位高權重的門閥大家。
宋華攜著雲曉笑優雅的踏著紅地毯走到酒店大廳,雲珠四下顧盼,向著宋華低聲問道:“大哥今天來嗎?”
宋華笑道:“當然來,今天有個會議,他晚點來。”
雲珠心緒不寧的往樓上走去,今天一大早她就有點魂不守舍,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雲中月在三樓的總統套房裡休息,俊臉略腫,眼角猶有淤青,他煩躁的用著冰塊敷臉,在屋內來回走動,君兒引他前去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明明可以殺了他,為何不動手,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教訓他敘舊?這不可能,她一定還會在出現的。
依君兒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又突然消失,雲中月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沒有大婚的喜意,隱隱察覺一場災難的降臨,但他又想象不出這其中深意,問題出在哪裡。
“咚咚咚。”敲門聲。
“滾,誰也不見!”他沒好氣道。
“二哥,是我。”雲珠小聲道。
雲中月將桌上的照片迅速裝進衣兜內,沉聲道:“進來。”
雲珠剛進屋,見雲中月被劃傷的臉,驚呼道:“二哥,你的臉怎麼了?”
傷口不是很深,卻夠長,在他俊秀的臉上顯得格外惹眼。
“沒事!”雲中月煩躁的一揮手,坐回桌前。
雲珠心裡突然慌亂起來,習慣了雲中月以靜制動,出其不意,見他此刻沒了靜氣,當下就問道:“雲中君找過你了?”
“嗯。”雲中月心煩意亂道。
雲珠臉色唰的白了下去,“她果然沒死,她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
“絕不能讓她和大哥見面,不然我們的事就敗露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雲中月站起身,撥通電話,沉聲道:“派人盯住路口,進出人員必須有邀請函。”
雲珠見他心不在焉,慢慢向外走去,剛出去,便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那人帶著鴨舌帽,眉清目秀,臉上有幾道醜陋的疤痕。
“小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