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見一個人。”他冰冷的篤定。
說著再次牽住中君的手穿過大街小巷,走過高樓宅院,路過人來人往,路人頻頻回頭,大概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如此稀世珍寶般的美男,竟會牽著一個如此醜陋的男人。
中君冷笑,她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少帥好!”來到軍區門口,守門的小兵敬禮幹練道。
中君莫名的感到親切,這個地方原是東南軍部,她在這裡度過了此生以來最為胡作非為,任性胡鬧的日子,那段日子糊里糊塗,過的好似夢一般,在她以後的歲月裡,她也經常想不明白,為何那樣幼稚的心態,卻能煽動東南軍部上面的幾個大老爺們兒跟著犯渾?
雲天祈拉著中君上到四樓的辦公室,中將們一見雲天祈,本來嚴肅的臉出現了一絲敬畏,踏了下軍靴,喝道:“少帥!”
雲天祈略略點頭,“王長官呢?”
“報告少帥,王長官在外面練兵。”
“叫他們過來。”
“是!”
中君斜了雲天祈一眼,笑道:“你在變法戲?起死回生?”
雲天祈握著她的手,笑而不答,曾經清寒的眼神此刻安恬溫暖,或許失去過一次,才更珍惜,才會將更好地自己展現的不留餘地。
愛情轉瞬即逝,幸福稍縱流失。
不一會兒,五六個中將級別的軍官小跑過來,敬禮喝道:“少帥!”
雲天祈淡淡道:“王澤,你看看這是誰?”
王澤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到中君的臉,先是一愣,呆怔半晌,嚴肅的神情浮起巨大的驚喜,片刻後換為濃濃的歉意,低聲道:“四爺。”
當年他被人從廢墟中救出,九死一生,醒來見到的第一眼就是雲天祈,他以為成了戰俘……
中君全身猛然一震,突然用手捂住嘴巴,或許因為太過於激動,身子微微發抖,半晌,她透過指縫的空隙,悶悶的顫聲道:“王……澤。”聲音中飽含歉意。
王澤神情僵了僵,心頭難以言明的苦澀流竄開來,虎目微紅,低下了頭。
中君突然揚起一絲笑容,笑容慌亂無比,她走到王澤身邊,眼神些許的酸楚,情緒有些激動,無法抑制的艱難氣息慢慢吐露:“你還活著?”
“嗯。”
中君釋然一笑,哈出一口青蘭氣,剋制著輕聲道:“當年……對不起。”
王澤臉上一紅,愧疚道:“四爺,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太蠢,沒有發現事有蹊蹺,直到少帥將事情分析了一遍,我才瞧出端倪。”
中君心尖微顫,卻笑的辛酸,“我算哪門子四爺,少年輕狂不懂事罷了。”
王澤小心看了她一臉,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曾經那麼可人的瓷人,怎會成了這副模樣,這三年來,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茉莉還好嗎?”中君侷促的摩擦著粗糙的手,突然想到個話茬。
雲天祈唇角好看的揚起淺淺的弧度,不動聲色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溫暖入心。
王澤的臉上紅的更厲害了,“還……還好。”
“茉莉嫂子都懷孕八個月了,王澤就快當爹了!”突然有人爽朗接話道。
中君一震,尋聲看去,小吳那張黝黑的臉咧著憨厚的笑。
她下意識的握緊雲天祈的手,心潮澎湃,酸澀的笑道:“為什麼……”
小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中君,撓了撓腦勺,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睜眼就看見了少帥,還以為被俘虜了,後來才知道是少帥從死人堆裡救了我們,四爺,都過去了,你別往心裡去,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
王澤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不敢看中君的眼睛,“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