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聽話的妻子、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或者一個方便使喚的僕人。”
“她原本就出身於富貴之家,十指從未沾染過陽春水。如果在她嫁給我之後,要去學習放牧、洗衣、做飯和縫補等家務技能,那麼這便是我作為一個丈夫的失職,而非她身為愛人所應承擔的責任與義務。”
“塔娜小姐,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意,並且衷心地感激你的青睞,不過我認為你或許應當尋覓一個更為合適的伴侶。”
嚴律神情嚴肅且真摯地回應著,誠懇的眼神徑直望向塔娜,彷彿能夠穿透她的靈魂深處。
塔娜呆呆地佇立在原地,嘴唇微張,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嚴小將軍,您的心上人一定是一個頂好的姑娘吧。”塔娜垂下頭,悶悶說道。
嚴律笑了笑,掩蓋住眼底的悲傷,“是的,她是如白山茶花一般的女孩。”
微風輕輕拂過,吹拂起嚴律的髮絲,他抬起手,將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
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感受著微風從臉頰掠過,風中還夾雜著些許泥土的氣息。
高大的敖包矗立著,上面系滿了五顏六色的飄帶,它們隨風起舞,如同彩虹般絢麗多彩。
這些飄帶被風吹拂著,像是在與天地對話,又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每一條飄帶都承載著人們的祝福和心願,希望得到神靈的庇佑和眷顧。
“謝謝你,嚴小將軍。”塔娜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清脆悅耳,彷彿能吹散心中的陰霾。
嚴律微微一愣,錯愕地看向塔娜:“謝我什麼?”
塔娜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輕聲說:“謝謝你讓我懂得愛一個人的意義。”
嚴律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欣慰和釋然的表情。
塔娜轉過頭來,與嚴律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窗外的石榴花開得正盛,遠遠望去,似火一般熱烈,如霞一般絢爛,好看極了。
“近來容妃娘娘常去養心殿,皇上也多寵幸容妃。”林繡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悠悠地開口說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最近這容妃是怎麼了,每次一靠近她,便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濃重的中藥味。”崔令儀接過話茬,皺起眉頭,捂著鼻子說道。
“你們向來都是聰明伶俐的,怎的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想不通了?”季淑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中剝著蓮子的動作突然一頓。
林繡和崔令儀對視一眼,二人皆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容妃入宮也有五年多了,可至今都未曾有過身孕。前不久新入宮的那些個新人,如今漸漸都有了身孕,容妃自然會著急啊,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崔令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解釋道。
“只怕容妃這般心急,反而會適得其反,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林繡眨眨眼睛,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且隨她去吧,折騰的又不是我們,橫豎累的是皇上。”季淑離輕笑一聲,調侃道。
崔令儀掩唇直笑,“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幸好孩子們都出去玩了,不然你這話說出來可是帶壞小孩子的。”
季淑離放下蓮子,不甚在意地開口:“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呀!”
“太皇太后前些日子不是還催娘娘您再生一個嘛,娘娘您這般不計較容妃,可是?”林繡話頭一轉,好奇地問道。
季淑離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再說吧,衡兒如今不過兩歲,還小著呢,他離不開本宮。”
崔令儀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太皇太后只知道催催催,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兒,這種事要是僅憑一個人就能搞定的,那還要天下的男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