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下去了,皇上可以放心。”季淑離低聲回應道。
齊越揚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輕輕地摟住季淑離的腰,兩人一起向外面走去。
“阿離今日回侯府去見了岳父,他身體可還好?”齊越揚邊走邊詢問道。
季淑離頷首,“一切都好,孃親說再休息幾日便動身回淮陰。”
“怎得如此之快便要回去,多在京都小住段時日也好啊。”齊越揚挑眉。
“爹孃已經習慣了住在淮陰,留在京都反而不習慣。”季淑離解釋回道。
“原是如此,朕還想著改日請岳父進宮一同把酒言歡,沒想到岳父岳母已經有了去心。”齊越揚客氣地說道,但語氣裡卻透著一絲遺憾。
“皇上若有心記得臣妾的父親便是對父親最大的寬慰了。”季淑離微笑著回應。
齊越揚沒再多說些什麼,當夜留宿在了永壽宮,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衡兒過敏的事情瞞不過滿宮眾人,很快便傳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裡。
太皇太后直說“天可憐見的”,叫人送來了一大堆賞賜,全叫菊青給收進庫房裡了。
今兒是季淑離出了月子之後的第一個早會。
映雪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取出一件湖藍色的裙子,雙手輕輕地捧著,緩緩走到岑斕跟前,輕聲說道:“今日是小主第一次去永壽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理應穿得正式一些,這件湖藍色的衣裳最為合適不過了。”
然而,岑斕卻看也未看裙子一眼,面色冷淡地盯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語氣平淡地說:“你們看著辦就是了。”
映雪沉默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和正在給岑斕梳頭的映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擔憂,但最終還是紛紛垂下了頭。
映月扶著岑斕走進了室內,此時的人已經來了七七八八了。
崔令儀、吳秋月和蘇憐茵三人坐在一排小聲交談著,她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聊得很開心。
白玲瓏則坐在崔令儀對面,捧著茶杯,靜靜地看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
李若芙和江玲玲挨在一起,皆是沉默不語。
岑斕一進屋,原本熱鬧的室內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岑斕。
岑斕神色自若,上前給幾人行了禮,然後走到江玲玲對面坐下。
林繡腳步匆忙地走進來,目光迅速掃視一圈,當看到孫妙儀的位置依然空蕩蕩的時候,心中沒來由地鬆了口氣。
就在林繡剛剛坐穩時,孫妙儀也緊跟著進來了。
孫妙儀路過岑斕身邊時,不經意間多瞧了岑斕兩眼,那眼神中似乎藏著某種深意。
這時,季淑離從內室緩緩走出,優雅地坐在皇后寶座上。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眾人紛紛起身跪拜,態度恭敬虔誠。
季淑離微微一笑,輕聲道:“諸位姐妹們都起來吧!”
眾人謝過之後,紛紛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季淑離微笑著開口說:“本宮記得前不久皇上納了一位妹妹。”
岑斕聞言,起身走上前去,跪地行禮道:“臣妾御女岑氏,見過皇后娘娘!”
季淑離看著眼前的岑斕,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雖然這並非她們首次相見,但岑斕獨特的冷豔氣質依舊令她為之傾倒。
“岑御女生得一副好模樣,猶如冰山雪蓮般純淨。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皇上,為皇室開枝散葉。”季淑離微笑著,語氣親切地對岑斕說道。
岑斕微微頷首,心中腹誹季淑離當真是大度,輕聲回答:“多謝娘娘教誨。”
季淑離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岑斕可以坐回自己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