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陪娘娘呢?”
桃夭抿抿唇,“其實只要在娘娘身邊,無論是在宮裡還是在宮外,我都歡喜的。”
菊青只是笑了笑,轉身去小廚房為季淑離熬安胎藥。
玉蒼山。
寒冷的北風中,嚴律緊緊地靠在飛翩身上,一人一馬相擁取暖。
“這玉蒼山可真冷啊。”身旁的文茂搓了搓手心,蹲在嚴律身旁壓低嗓音說道,他的牙齒微微顫抖。
嚴律撫摸著飛翩的毛髮,聲音沙啞低沉:“這山高,自然冷些。”
“呼延邛藏得也太深了,”對面的李廣抱怨道,“這兩天都沒發現他。我看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片山區?”
文茂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可能,他一定還在這裡。只是這深山老林的,他能藏的了多久?只要我們繼續搜尋,總會找到他的。”
就在這時,一名小卒偷偷摸索過來,低聲報告:“將軍,西南方向有一名敵軍出現。”
嚴律立刻坐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緊張,低聲吩咐:“快,偷偷跟上他。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找到呼延邛的藏身之處。”
小卒點了點頭,很快帶著幾個人悄悄地跟了上去,他們小心翼翼地穿越山林,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嚴律和其他人則留在原地,緊張地注視著前方。
時間彷彿被拉長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幕緩緩降下,將這片山林緊緊地包裹起來。
黑暗吞噬了一切,只剩下無盡的寂靜和深邃。
偶爾會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那是路過的小動物發出的,它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間,尋找著食物或者棲息地。
夜幕中的山林顯得格外寂靜和神秘。
一名小卒摸了回來,朝嚴律打了個手勢。
嚴律幾人看到手勢,紛紛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穿越過茂密的樹林,前方出現了一處幽靜的山谷。
山谷中升騰起點點微弱的火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影。
呼延邛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正坐在地上大口啃食著一隻老鼠。
烏金坐在一旁,狀況更為悽慘,斷掉了一條手臂,瞎掉的那隻眼睛也失去了眼球,只剩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窟窿。
“他爺爺的,這小子居然追得如此緊迫!”呼延邛狠狠地咬下一口老鼠肉,低聲咒罵道。
他們在逃命時匆忙至極,甚至來不及帶上足夠的食物。
如今,眾人只能靠打獵為生,但又擔心被嚴律發現,所以只能選擇捕捉一些小動物來填飽肚子。
“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烏金皺著眉頭,獨眼中流露出絕望和恐懼,轉頭望向呼延邛。
呼延邛不慌不忙地用身上的羊皮擦拭了一下沾滿油汙的雙手,自信滿滿地回答:“當然有,我才不會相信那個小子能夠追上我。”
“你太自負了。”烏金搖了搖頭,對呼延邛的態度表示不滿。
然而,呼延邛並沒有在意他的看法,拿起腳邊的水壺猛地灌了一口。
嚴律朝文茂打了個手勢,文茂會意後悄悄離開。
夜空中傳來貓頭鷹的叫聲,那聲音似女人的輕聲呼喚,又似嬰孩的淒厲哭啼,讓人毛骨悚然。
呼延邛吃飽喝足,身體疲憊不堪。
他斜靠著一塊大石頭,眼睛漸漸合上,進入了夢鄉。
烏金正準備休息,突然意識到不能讓火光暴露他們的位置。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用腳將燃燒的木柴踩滅,四周瞬間陷入漆黑之中。
此刻,唯一的光亮來自頭頂高懸的月亮。
它宛如一輪銀盤,散發著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