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呵斥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白淵澤!你自己睜大雙眼好好看看,這上面所羅列的種種罪行,可有一條是冤枉了你?!”
白大人見狀,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向前挪動了幾步,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書冊,戰戰兢兢地翻開檢視起來。
隨著書頁一頁頁翻動,白大人的心也越來越涼,彷彿掉進了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看到白大人驚恐萬狀的模樣,齊越揚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根本就不想再聽白大人繼續狡辯下去,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下令道:“來人啊!速速將白淵澤給朕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白大人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嘴裡仍然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皇上開恩吶!皇上饒命啊!”
御前侍衛不由分說衝上前去,一把捂住了白大人的嘴巴,然後像拖死狗一樣硬生生地將白大人拖拽出了大殿。
齊越揚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皺,心中煩悶不堪,抬起右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打算就此結束今日的早朝,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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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微臣有要事啟奏!”御史臺的歐陽大人快步走出佇列,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喊道。
齊越揚微微眯起雙眼,目光落在了歐陽大人身上,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說吧。”
歐陽大人挺起腰身,義正言辭地說道:“回陛下,羽林郎將蘇大人貪汙將士撫卹金,不僅如此,他還當街毆打退伍將士家屬,致使當場慘死!此等惡行,實在是人神共憤,請陛下嚴懲不貸!”
歐陽大人話音剛落,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譁然。
眾大臣們面面相覷,眼中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驚訝和懷疑之色。
御史中丞蔣大人也緊跟著跪了下來,同樣高聲喊道:“陛下,臣也有要事啟奏!鴻臚太府卿吳大人仗勢欺人,強佔民女,逼良為娼,簡直天理難容!懇請陛下明察秋毫,為百姓做主!”
這下子,整個朝堂徹底炸開了鍋。
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今日被彈劾的這幾位官員可都不是等閒之輩,一個是容貴妃的父親,一個蘇充容的父親,另一個則是惠昭媛的父親。
這一下子,可真是把後宮給捅了個大窟窿啊!
齊越揚緊緊握住拳頭,因為太過用力,關節處都開始泛白,一雙犀利如鷹般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朝著站在太皇太后身後的季淑離望去。
季淑離面容沉靜得如同平靜無波的湖水一般,沒有絲毫波瀾,一雙美麗而又冷漠的眼眸,正漠然地俯瞰著下方一眾神色各異的官員們。
就在這一瞬間,齊越揚彷彿醍醐灌頂一般,立刻明白了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毫無疑問皆是出自季淑離之手。
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季淑離的勢力居然已經悄無聲息地延伸至前朝,並且如此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想到此處,齊越揚氣得渾身發抖,咬碎鋼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人啊!將這些罪臣統統給朕關押起來,即刻移交刑部和大理寺,務必逐一偵查清楚他們的罪行,並依法嚴懲不貸!”
說罷,他猛然站起身來,寬大的衣袖一揮,帶著滿腔的怒火與憤恨拂袖而去。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眾官員紛紛誠惶誠恐地跪地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太皇太后微微側過身子,轉頭對著身後的季淑離緩聲說道:“哀家今日也是乏了,就先行回宮歇息去了。”
季淑離聞聽此言,趕忙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