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回身揮出一刀。
刀風呲呲作響,速度奇快,饒是金鈴知道銀鎖本事了得,也仍禁不住為她捏一把汗。
不料兩點亮光驟然消失,銀鎖驅夜斷仇是假,團身卻是真的。刀揮到一半,銀鎖已突入他一臂之內,雙手往前一送。
匕首走險,專認心肺肝脾,金鈴只等那人舉手來擋,便能攻其背心。豈料那人不閃不避,待到匕首釘在自己身上,驀地拋刀伸手,抓了銀鎖手腕往下一拉。
她還從未見過能讓銀鎖露出這等猝不及防表情的人,終於罕有地心急起來,恨不得再快一步。
銀鎖給一股巨力當頭壓下,腰腿還沒來得及使力,就被往地上按去。她已許多年沒有這樣狼狽過,幸而那人低估了她的身手,只是將她往地上一砸,就鬆了手。她得一線喘息,腰身一扭,旋身倒立將自己整個從地上彈起來。一道勁風從她背後擦過,緊接著傳來碎裂聲,竟是那人抓著天上落下的刀□□了地下。
銀鎖嚇出一身冷汗,她的靈覺不是沒有先一步察覺,可她卻是頭一次有這樣趕不及的體驗。這人身手快過她,甚至快過了陸亢龍,剛剛她若不是咬牙爬起來,現在就該是她被穿胸釘在地上。
這人連刀子都不怕,銀鎖往常那些跟人拼命的招數現如今一點用也沒了,她看見了金鈴只差一步就趕上來,低低悲鳴一聲,一腳踩住那人胳膊。
她一腳下去雖然不及金鈴,但力道也不容小覷,莫說是尋常人,就是蕭荀挨一下,也要在床上躺三個月,不料這一腳她覺得像是踩在石頭上,腳下竟似不是肉身一樣。那人鬆了刀,亦是一把伸出來,要抓她腳踝,她後退一步,伸手搭住了他的手肘,用力一扯,居然覺得紋絲不動。
她心中驚詫不已,方才她是在那人用了力道之後託在他肘下,等若是順著他自己的方向加一把勁,這人卻毫無反應,他渾身莫非不受力?可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就算是一塊石頭從山上滾下來,被人一推也當變向。難道他已察覺我要推他,是以早有先手?
銀鎖所料非虛,那人左手一捏便捏住了她的手腕,手臂一收,朝她肘關節處壓下來。
兩人初初見面之時,銀鎖曾誇下海口,說她從未被人捏住手腕,一手脫逃的絕活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現在金鈴眼睜睜看見銀鎖在她面前被人抓住了腕子,卻生怕她脫不出來,忍不住低聲喊道:“小胡兒!”
銀鎖瞟了她一眼,又低聲鳴叫。
金鈴聽她指令,舉槍便刺。那人知背後有人,身形微晃,想仗著力氣,把銀鎖轉到背後擋槍,銀鎖此時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捏住那人另一隻手,將她練過的那兩重“冰心凝神”也催至極限。
“冰心凝神”比焚心訣的力道要霸道得多,銀鎖一隻手險些給人捏碎,全靠這兩重“冰心凝神”才得以保全。饒是如此,她亦覺得自己快要被拔起來了。
兩高手過招,這等靜定狀態少之又少,力道不斷在變化,人隨力道而走,招式自然也是不斷在變化,以蠻力相抗,與街頭流/…/氓打架一樣,頗降身價。可銀鎖滿心只想著將這人定住,好叫金鈴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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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血//性正盛,非要跟這人分個高低不可,自己的性命已經管不得了,哪還管一隻手?
那人一雙赤瞳哆如餓虎,竟還呲牙對著銀鎖低吼,銀鎖毫不示弱,亦惡狠狠地吼了回去,她的手腕痛了一會兒便沒了知覺,另一隻手卻不敢松。汗水從她額上滑下來,對峙似乎有一個時辰那麼久,忽地那股她幾乎抗衡不了的力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才重重鬆了口氣,鬆了腰力往後退了一步。
金鈴從那人身後冒出來,抬手將那人手掌整個切了下來,燒灼的光芒一閃而逝,透出一股麻藥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