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少主看笑話了,昨天多虧你解圍,我還沒謝你呢!”
銀鎖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兩人走上船尾樓,呼樂接過二副手中的舵杆,替他掌舵。銀鎖坐在船舷上,一隻手扯著纜繩,人往後靠去,懸在半空。
呼樂道:“真的有女神阿努蘭的故事嗎?”
銀鎖翻起來,眨眨眼睛,道:“當然有。”
“哦,我還擔心是假的……”
銀鎖笑道:“你如何放心阿香同小安在一起的?”
呼樂道:“這個,這個,娘有情,妾有意……小安又挺有本事的,我妹妹也不差,我難道還能不讓她們過了?”
“你真是個好哥哥。”
呼樂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對她簡直沒有再好了……我希望以後日子就這麼過,只有相聚,沒有離別。”
銀鎖笑笑,沒有答話,心中卻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有永遠的相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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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自水中被人救起之後,強撐著向人打聽了那船的訊息,便拖著疲累的身軀回了王府。
蕭荀的人滿城亂轉,卻還是叫她自己走了回來,蕭荀自認倒黴,回家領罰,王妃氣呼呼地看著他,直罵她沒有看好妹妹。
蕭荀不忿道:“娘,到底誰是你親生的?!你幹什麼對她那麼好?”
王妃嘆了口氣,道:“你從小錦衣玉食,我和你爹半點不曾虧待你。金鈴卻從小在外受苦。你可知她劈柴挑水生火煮飯樣樣都會?她長得那麼瘦弱,我一想就心疼……再看看你,長這麼大塊頭,什麼東西能傷著你了?”
她越想越不忿,遂伸手在蕭荀身上擰了一下。蕭荀皮緊,頗難下手,她捏不起來,遂改捏為捶,又想到他皮粗肉厚,估計沒什麼感覺,捶得更加用力了。
蕭荀察覺已無法和孃親講道理,只得放棄了,道:“娘,那金鈴現在如何了?”
王妃道:“大夫說是勞心過度,又受了涼,睡覺方是正途。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趁她睡覺就欺負她,娘這回親自看著她。”
“娘,你真是……”
王妃一抬下巴,道:“怎麼啦?我看著她便喜歡,你要嫌我偏心,不如先怪你是個男娃。”
蕭荀哭笑不得,道:“娘,我就算是個男娃,也是你給生成個男娃的……”
他說到一半,便收口不言。大家都知道王妃年輕時生過一個粉妝玉琢的小郡主,可惜早夭,她最想的便是要個女兒,此番有個漂亮伶俐的女兒,也無怪她過度保護。
金鈴回來之後,就發起了高燒,現下在自己屋裡睡得不省人事,晨昏不知,昏昏沉沉地已有三日了,大夫來看過幾趟,無非是開一些退熱驅寒的藥給她吃。她吃了藥就睡,常常沒吃飯就又睡了半日,三天睡下來瘦了不少。王妃心疼無比,日夜守在她床前,吃住都搬到了這裡。
南平王從宮裡回來,聽說金鈴病了,衣服都沒換,就往她這院子裡來,見到王妃,道:“阿貞,聽說你這幾天累壞了?”
王妃臉有憂色,道:“金鈴病倒了,我好擔心。”
南平王道:“辛苦你了,你自己呢?好好休息了麼?”
王妃笑了一笑,道:“她小時候,我倆不也是天天守在這裡嗎?”
南平王亦陪她笑了起來,道:“你我二人,現下已經老啦,要量力而為。大夫說金鈴沒事,金鈴一定沒事的。對了,輞川居士要出獄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把他接到府裡來住?”
南平王妃道:“阿郎,會不會有點太魯莽了?若是有人知道是你在搗鬼,你又如此明目張膽地將人接到家裡來,難免會被人當做挑釁,從此記恨你,不大好呢。”
“那,阿貞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