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多買點兒,你能不能便宜點兒。”那大姐用油乎乎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用小拇指甲蓋兒撓了撓頭皮,無奈的問:“我的小妹妹,你既不問價錢,也不說要多少,上來就是一句能不能便宜點兒,你這讓我怎麼回你。”
方南雪尷尬的笑了一下,她也是太久沒買菜了:“我要兩個豬耳朵,一副豬腸,五花肉能剁成餡兒嗎?能的話我要一千克五花肉餡兒,再要一千克五花肉不切。”那大姐有些錯愕:“你家幾個人?你知道一千克有多少麼?昨天從我丈夫手上買肉的是你吧?那些你就已經吃完了?現在買這麼多你能吃完嗎?”方南雪笑:“我知道的,我不是自己吃,我要做了請同學一起吃的,您稱好告訴我多少錢,然後按我的要求做好,等下得麻煩您幫我送到樓下,沒問題吧。?”大姐:“不行啊,豬腸沒有,我們這兒沒人吃。其他都有。”
當那賣肉的大姐幫著把東西搬到方南雪的門口的時候,方南雪看她擦著汗卻是面不紅氣不喘,有些羨慕:“大姐,你身體真好,搬這麼多東西還能不喘。”那大姐得意的笑笑:“你以後叫我珍妮就行,我羨慕你們苗條呢,行了我先走了,看在你在我這裡買了這麼多肉的份兒上,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你有事兒你就去攤子上找我。”
“行嘞,您慢走。”方南雪送走珍妮,開始往屋子裡搬東西,正在掏鑰匙就看到門從裡面開啟了,朱召又頂著黑眼圈出現了,倒是給方南雪嚇了一跳:“阿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讓人給我帶個信兒,我好做好飯等你。”
朱召擺擺手:“你別搬了,我來就行。我也剛到,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該去學校看你了。”東西搬完,朱召回房洗澡換衣服,說道:“阿雪,你給我多做點兒菜,我快餓成狗了。”
“好。”方南雪一邊應答,一邊開始淘米做飯。一個小時過後,幹豆角炒五花肉、土豆絲炒肉、胡蘿蔔炒肉、涼拌大白菜、裙帶菜蛋花湯上了桌。方南雪一邊端菜一邊喊:“阿召,出來吃飯。行了,你坐著先吃吧,別管了。”
朱召聞著空氣裡的菜香,有些陶醉:“沒事,一起動手比較快。5,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吃了些什麼,天天牛奶麵包三明治,快要吃死我了。”
方南雪遞給他一碗飯,自己也坐下,想了想,又起身去泡了壺菊花茶,給朱召倒了一杯,笑道:“幸好我蘇老師和王老師給我帶的東西齊全,這幾瓶子辣椒醬和菊花茶菜乾可算把我給救了,不然做菜也要失了味道。你先喝點水再吃。”
朱召先吃了幾口菜,解了饞,這才嘆了一口長氣,感嘆:“還是我們自己的飯好吃。我這幾個月到處走了走,去了紐交所買賣了幾筆,虧了點兒,然後我就去了波士頓,我在那邊找了個貿易公司給人打工呢,那邊的中餐廳不多,還貴的很,實在捨不得吃。”
方南雪笑:“你不是手上有錢嗎?虧了三五千也不至於吃飯都捨不得吧?”朱召撇了撇嘴:“我也不能讓人知道我身上帶了那麼多錢啊?不然出門就得被搶,這邊持槍可是合法的。我和他們說的是我來中國投奔親戚,結果親戚搬走了,現在錢花完了,找個班上,那萬惡的資本家,使勁兒壓我工資,我還得幹。”
方南雪給他夾了點菜:“那你這次能待幾天?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給你留字條,然後我就去Jenny老師家走一趟,再去看看周太太了。”
朱召一邊吃一邊說:“待一兩天,我後天早上走,我是負責送老闆的女朋友回來的,她住市裡。”方南雪好奇:“老闆的女朋友?老闆很年輕嗎?為什麼老闆自己不送?”
朱召又撇了撇嘴:“老闆都禿了,哪裡還年輕了,那純粹就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愛情。他都禿了哪裡還單身,他老婆孩子都一堆,這個只能算個情婦。我知道我不該在女孩子目前說這些,只是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