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川被灌了不少酒,回去路上樑舒明顯能感覺他腳步沉重許多。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梁舒正思索陳靜今天下午的話,她說自己和江廷川不像夫妻。
梁舒好奇她是怎麼看出來。
對方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神秘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的婚姻大多是盲婚啞嫁,感情不對等或不協調的夫妻多的是,她和江廷川也可以算是在列其中。
腦子裡思緒亂飛,不成想前面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梁舒一腦袋扎到對方懷裡,堅硬的胸膛抵的她鼻尖發酸。
她捂著鼻子,目光哀怨看著他。
江廷川剛毅的臉上盡是溫柔:“走路都不專心,想什麼呢?”
“沒有啊,是你突然停下來。”
男人無奈揉了揉她還有些乾枯的頭髮:“我都轉身等你好一會了。”
“咱家就這麼近,你等我幹嘛。”
“等你一起回家。”
梁舒:“……”男人喝完酒話都這麼多嗎?
“王洋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王洋就是小王,剛剛問自己那天的糕點還有沒有,他要幫人買一些。
“隨便聊聊啊,他不是你的兵嘛,人家跟我說話,我不理他也不好。”
“嗯。”
這傢伙今日奇奇怪怪,她懷疑是不是酒精把他腦子給麻痺了。
“回家。”
說著,他扯著梁舒的手腕,放慢腳步往家走。
手腕上的灼熱讓梁舒有些彆扭,她想將手抽回來,剛有動作,男人的手便增了幾分力道。
梁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抽的哪門子瘋?
不過好在他腳步慢了下來,不然,以他的腳力自己壓根就跟不上。
回到家,梁舒打算洗個澡回房間睡覺。一般在家裡她會讓江廷川先洗,他洗澡很快,隨後她可以慢慢洗。
於是她等著男人去洗澡,可對方今晚像是變了個人,坐在客廳裡不知在想什麼。
梁舒看他喝多了,正好家裡有老槐蜜,給他衝了杯蜂蜜水。
“喝多難受了嗎?”
他們喝的酒一罈一罈子的,她也叫不出名兒,不過應該不用擔心酒精勾兌,沒有太大危害。
江廷川目光鎖在她身上,搖搖頭:“還好。”
蜂蜜水有點濃,太過甘甜直衝味蕾,男人立刻緊鎖眉頭。
但還是咬牙將杯子裡的水喝完。
“噗嗤……”
梁舒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他還會隱忍呢。
“好喝嗎?”
“好喝。”
梁舒:“……”
她和醉鬼在這兒唱什麼雙簧。
“要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嗎?”
客套一下。
“不用,我還沒洗澡。”
“哦,那你去洗吧。”
“好。”
然後仍舊一動不動坐在那兒,梁舒基本可以肯定這男人是喝醉了。
醉的有些好笑,語言、思想壓根看不出來,就是反應遲緩的要命。
所以她突然升起一股逗弄他的心思。
“要我幫你洗澡嗎?”
江廷川一瞬間的驚愕,隨後像是自己聽錯一般:“你……說什麼?”
“我說你自己還能去洗澡嗎?”
原來真是自己聽錯了。
“我可以。”
然後仍舊坐在那兒。
梁舒實在無奈,出去給他打了盆溫水放在井邊,擺好毛巾和肥皂再回到客廳。
拍了拍像是坐著睡著的男人:“水給你準備好了,洗洗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