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之早就注意到面前這場女人間對決了。
演出他看過不少,都沒有剛剛梁舒懟人來的有趣。
不知什麼原因,他總覺得江廷川剛娶回來的媳婦跟別人不一樣,不一樣的有趣。
“謝景之,最近訓練力度不夠?”
“當然不夠,少了營長你呀。”
在老虎頭上拔毛,是他最樂意的挑戰。
說完他湊到江廷川耳邊:“營長,原來你還是個妻管嚴呢,到底是年紀大,知道疼媳婦。”
謝景之在成功把江廷川惹怒前,撒腿就跑,這不比演出有趣?
一個晚上演的內容江廷川是一點沒看進去,他時不時看看旁邊梁舒,一會給她遞水果,一會給她剝瓜子,惹得甚多同僚頻頻投來打趣的目光。
梁舒都不好意思低下頭,當事人卻不自知。
入夜,路燈照著一片片飄下的雪花,顯得整個世界都很寬闊。
梁舒圍上圍巾,帶上手套,推著江廷川往家走。
江廷川將頭上雷鋒帽摘下,戴在梁舒頭上。
“你是不是跟馮營長愛人有過節?”
從今晚幾個人表現來看,朱曉梅有些針對梁舒。
梁舒嘆了口氣,有沒有過節還不是因為你。
“你信嗎?有些人天生就磁場不合,就是當她靠近你兩步以內,你就能感覺出對她的排斥,我和馮營長愛人估計就是這種關係吧。”
“那人做事有些偏激,以後遇到她不搭理就是了。”
“你怎麼知道她偏激?”
江廷川:“……”
“都是一個軍區的,多少有些耳聞。”
很明顯江廷川察覺出梁舒語氣的不對勁,可他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他想應該是剛剛陸秋竹不禮貌的態度惹惱了她。
“陸秋竹被父母寵壞了,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有什麼不當的地方,我給你道歉。”
本來今晚這些事就夠讓梁舒窩火的了,江廷川這個沒眼力見兒的一頓解釋,瞬間激怒了她。
“你道歉,你憑什麼道歉?你站在什麼立場上道歉,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說出這些話,梁舒立刻後了悔。
她現在這副歇斯底里的樣子肯定很醜陋。
自己又站在什麼立場上去質問江廷川呢?
他和她之間遠遠還沒到問這些話的地步,自己是不是越界了?
“你別生氣,是我表達不對。像這種無理取鬧的人,你不理她就是了。”
梁舒的質問並沒有引起江廷川的反感,相反細細想來,他心裡還有一些淡淡的甜蜜。
梁舒反應這麼大,是不是說明在她心裡還是在乎自己的?
亦或者說她已經站在妻子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北風呼嘯漫天的雪花撲面而來。
散場後他們走的很慢,所以整條回大院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口子慢慢悠悠走著。
“給你講個故事吧,或許你聽了能理解一些。”
不用猜,梁舒就知道他要講自己。
陸秋竹哥哥的故事,畢竟她曾經也腦補過一出兄弟大戲。
“我和陸秋竹的哥哥陸秋文一起進的部隊,那時候家裡窮,吃喝用度只能靠隊裡提供。
我又是班上年紀最小的,睡在陸秋文上鋪。
我年紀小,他體型小,聽說是特招入伍,我們兩個異類相處時間比別人要多。
我倆一起訓練,一起摸槍,一起上戰場。我們是彼此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他知道我家兄妹四個,我知道他有個活潑可愛的妹妹,我們並肩作戰六年。
最後是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