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能耐非你能想象,當年的一切衍變其中一大部分功勞歸他。包括你被捲進時空隧道。。。也包括你再次回來。。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離,你應該去問他,這些年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態掌控了你的人生”
不是淵,而是離,是因為墨少軒開誠佈公之後的毫無遮掩。
你不是淵。你是離,魂主跟血主生下的離,被捲入時空隧道的離。。。
你的人生,前半生五百年處於一個人的掌控中,後半生三十年,卻得為了父輩的恩怨而殊死掙扎。
你本該享有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這一切,都在那一天被毀了。
代離閉上眼,五百年前,那累累屍骨,五百年後。那永恆蒼茫。。
人生所不能承受之痛,她承受了兩次。
半響,她睜開眼,腳下一跨就消失了。
墨少軒面無表情,輪迴看著她:“破釜沉舟,難怪你是墨家繼承人,不過那女人應該會惱你說了一切”
“既然命中註定她會知道一切,早知道跟晚知道沒什麼區別,至於那女人。。。她肯讓你們在她走之後醒來看到我,就已經知道我會說什麼。。 ”
論預言預知能力。這世間獨她一人笑傲天下,可惜,她終究沒法看見她愛上獄陵的後果。
才有了那般結局。
痛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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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清跟千山暮雪感覺到了代離離開時的氣息,再看那方向。。。
不由對視一眼。
“那地方好像是。。。”
“令狐白?”
葉子清搖頭:“是商朝歌”
商朝歌看到代離的時候便是這副景象。
衣衫不整。滿頭長髮隨夜風烈烈飛舞,她的眉目比天上的月還冷。
他喝酒的頓住一頓,放下酒杯,起身,取下屏風上的外袍。。。
代離已經坐下了。
“不必了,我最狼狽最放蕩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過”
商朝歌鬆開手。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酒。
代離喝了一口,很烈,烈到腸子裡,如火燒。
“大晚上的,喝這麼烈的酒,不怕慾火焚身?”代離淡淡道。
“那你還來?”
“對我?”代離嘴角一扯:“你也提不起性趣吧。。就如我對你一樣”
商朝歌淡笑:“大晚上來找我,應該不單單是找我諷刺幾句,問罷,我聽著”
“地球五百年,是你搞的?”
“是”
“為什麼?”
“荒之血的生命不穩定,要成為真正的生靈,需要吞噬更強的血之存在。。便是你”
“就算是為了吃豬肉,花五百年養一頭豬也太奢侈了吧,你要吃的是豬八戒?”
“你比豬八戒漂亮多了”商朝歌笑。
代離面無表情:“那我的家人是怎麼一回事?”
“你身上有大荒本命魂,也許是各方作用,本身血族已經被壓制完美無缺,如同凡人,於我無用。。。既然是凡人,我就給你一個凡人該有的生活”
“可你又毀了它”
“是。。我毀了它。。就像是玩一個積木遊戲,你搭建好一間普通平凡的房子,可忽然你又覺得它不大好看,就只能推倒重來。。”
“然後才有了那五百年?”
“對”
“最後為什麼又不吃我?沒胃口?”
“不。。”商朝歌看著代離,眸色微燻,“因為那地方養豬已經沒多大意思,覺得還是回故地最好。。。。”
“我回到葉染秋。。我媽那兒也是你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