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先生有說過什麼嗎?波本是公安臥底!”工藤新一有些急迫。
今晚是臥底們集體失敗的日子嗎?
怎麼感覺一個比一個慘?
詹姆斯眉頭皺起,沒想到情況如此複雜,“赤井君沒有提過。”
“是嗎…”意料之中,但還是掩飾不了失落。
“那個時間點,如果沒有記錯,赤井君正在執行任務,而我們則為了以防萬一在另一處等待,關於你說的那個場所,我們沒有去過。很抱歉。”
那位公安發生了什麼,他們並不知情。
“那位「蘇格蘭」,方便見個面嗎,或許等赤井君醒來能交流。”詹姆斯再次和藹地問道。以目前複雜的局勢,與其分散行動,不如湊在一塊,共享情報。說不定赤井君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才如此安排的。
松田陣平無力拒絕,當著眾人的面給好友發了簡訊,本以為會得到敷衍之類的回覆,卻沒想到居然會接到回電,他趕忙接了起來,“景……”
當著那麼多fbi的面,可以說名字嗎?
這樣的遲疑在腦海中閃了閃,然後瞥見了目暮警部微妙的眼神,立刻讓他覺得沒必要了,或許紅方真的該聯手,“景光,是我,這裡有個情況想讓你瞭解。”他大致說了下現場的情況,最後才轉述詹姆斯的要求。
“抱歉,我現在不能過去。”
好友的回答意料之中,松田陣平表示能理解,唯一奇怪的是——電話裡嘈雜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車站?景光…是要…跑嗎?
“而且,有的事,只有萊伊才能明白。”
“嗯?”
“我會盡量早點趕回來。”
“……他是這麼說的。”松田陣平拿著結束通話的手機,無奈地朝詹姆斯說,至於關於車站的猜測,他沒有多言。畢竟,景光沒有逃跑的必要。
詹姆斯有點遺憾,卻表示瞭解,“現在只能等赤井君醒來了。”
天快亮了,一夜未眠的眾人各回各家,休息過後再繼續。
……
諸伏景光脫離公安的視線後,回家換了套衣服,戴上鴨舌帽偽裝齊全才出門。坐最早的一班車回到了長野縣,直奔目的地,找他認為能提供幫助的人。在潛伏的兩年多時間裡,靠著琴酒給的縱容,他也形成了自己的人脈。
那是一棟常見的公寓樓,他在最裡側的房間停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有人罵罵咧咧地出來,開門見到是他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請我進去坐一坐吧,我帶來了個不錯的交易。”他微微笑了笑,知道對方不會拒絕,從側身讓開的空隙進去。
在進去前,斷絕了所有的聯絡,他要保證不會被發現。
之前說過了,比起發現跟警視廳的關係,他更在意的是,跟琴酒的事。
儘管這些人不一定見得到琴酒,但是一旦發現他脫離了組織,態度絕對會不同。而他需要做的是,假裝自己還在組織,然後……逼出琴酒。
這個決定很冒險,可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跟對方談完後,他沒有停下,而是帶著人換了另外一處,開始將長野縣他所知道的勢力集中起來。一直忙到了黃昏,
才算結束。
做完這一切,似乎有了個喘息的機會,他將租來的車停在路旁。
走到無人的鞦韆坐下,隨意晃了晃,不經意闖入腦海裡的記憶免不了傷感。沒人陪伴的夕陽彷彿都變得黯淡了。他低著頭,遲鈍地晃著鞦韆,可惜所有的情緒都跟不上,好像突然間失去了表情。
一刻鐘過去,他決定放過自己,鞦韆在兩腿的支撐下自動停了下來,他彎下去,將臉埋在雙手間,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看,只是單純地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命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