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先握緊了口袋裡的槍,下一秒才稍稍鬆開。
已經來到了這裡,理應做足準備,就算暗處有人埋伏,他也絕對不會因為吃驚而方寸大亂。
“咦…”皮斯科當然沒有安排殺手伏擊,他又沒有必要去招惹琴酒。
只是見到來了兩個人還挺吃驚的。
奇怪的目光在蘇格蘭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轉頭對琴酒說:“我以為會是那個孩子。”
琴酒是出了名的喜歡獨自行動,會突然提出合作的建議意見非常讓他驚訝了,沒想到這人居然允許別人在他身邊。
而且還是組織裡的人……「蘇格蘭」。他後來調查了下,並沒有發現對方能有什麼引起琴酒注意的地方。
“誰?”琴酒反問了一句。
皮斯科陰陽怪氣地笑道:“我以為你要帶在身邊的,一定會是被你選中的接替者。那個叫「工薪新一」的孩子。”
琴酒嫌棄地撇了撇嘴,“怎麼可能!那小鬼可不是我的什麼接替者!”
再說我為什麼非要去找什麼接替者?
就算要選,我也絕對不會選擇工藤新一啊!
“老人視力不好就去買一副老花鏡。”你看工藤新一像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嗎?
皮斯科不太相信,並且還覺得琴酒是故意隱瞞和警告他別去打擾那孩子,給足對方成長的空間。
作為臨時的合夥人,因為一點小事起爭執是愚蠢的。
所以他寬容地笑著,用一種彷彿長輩在哄孩子的語氣說:“好吧。是我誤會了。”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我又不會隨便告訴別人。
“不過,他可信嗎?”最後一問卻指向了蘇格蘭。
有象徵問一問的意思,能被琴酒親自帶在身邊的人,肯定不會太差勁。
皮斯科已經知道答案了,由衷的好奇這個男人有什麼能力,居然能獲得琴酒的信任。
然而
琴酒的回答卻十分任性:“不可信。”
都要往回走了、猜測了一大堆的皮斯科:“……”
不是,既然不可信,那你帶過來幹什麼?
老人家陰冷的目光刺在心上,蘇格蘭先回了個尷尬的笑容,然後對上琴酒就無奈了許多,“你可以相信我的。真的。”
琴酒冷哼,沒給他留面子,“沒記錯的話,你剛才還問我,欺騙了我,我會怎麼對你吧?”
蘇格蘭神情更加無奈了,“我加了一個假設啊。”
“你說是假設,可按照正常的心理分析,通常只有做過了人的才會心虛。”
“真沒有!我只是聽著你說的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而已!”蘇格蘭現在怎麼可能會承認。
當著琴酒的面也就算了,他甚至都做好了「哪怕我賭錯了、要因此而犧牲我的性命、我也願意」的準備雖然準備得不夠堅定,總是一
秒一個想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風險的。說真的,他不太明白,剛剛明明不將他的話當回事的琴酒,為什麼現在能輕易的提起……
你要是想知道我的想法,你剛才就該正視我啊,偏偏你的眼裡只有拉麵。
“呵。”冷笑的殺手對這說法嗤之以鼻,對停下腳步的皮斯科說:“別理他。這傢伙,我另有用處。你只要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蘇格蘭忍不住小聲吐槽:“…我有什麼用處,你倒是先告訴我啊。”
“這樣啊。”皮斯科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來繞去,回應得很敷衍。
他覺得很困難,這是不行的,誰能夠接受重要的會議上出現個不信任的人啊。
但老人家心思剔透,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內心的震驚悄悄平復,“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