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動了不該驚動的。
外面,沒有伏擊,一路很安靜。
他粗暴地將前任他哥推進車裡,然後迅速上車,離開這是非之地。
車內十分安靜,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經歷了比較大的衝擊。
琴酒是震驚於警視廳對他、對假檔案的盲目信任,而諸伏高明……
他點了根菸,瞄了眼長野縣警,嗤笑出聲:“你也很驚訝?”
“不…”諸伏高明眨了眨眼,回答:“我只是有點發懵。”
讓香菸的味道蔓延車廂,銀髮殺手其實很有同感,但他不能說。不僅如此,還要裝出幾分漫不經心,“我是壞人這件事,有那麼不敢相信嗎?”
“如果你問我的想法,那麼我的回答是:沒錯。”長野縣警表情認真。
然而,得到的只是殺手的一聲嘲笑冷哼。
“我可從來沒說過啊,同伴什麼的…”他頓了頓,思緒飄到車該往哪裡開的問題上,回答得頗有些敷衍,“你觀察我的行事風格,沒有懷疑過?”
是黑衣組織的制服不夠顯眼?
還是我不夠兇狠?
白鳥就算了,在你面前,我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吧?
諸伏高明沉默,回憶往昔,心想:確實是因為你的行事而誤會啊。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錯認是情有可原,可一群人堅信不疑呢?
何況,這群人還是最應該能辨識真假的人。
琴酒的心思轉到了別的地方,對人質的沉默不以為意,他語氣略微妙的感慨:“真想知道你弟弟在想什麼啊。”
竟然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這要是在組織裡,絕對會被幹掉的吧。
諸伏高明平靜建議,“或許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我也想知道,景光為什麼非要隱瞞我。
“哼。”
七星煙的煙霧變幻形狀跳升,冷血殺手嗤笑了聲,壓根沒上當。
他倒是很想把從前安排人手狙擊的事說出來,但考慮到對方的心情,為了避免人質突然覺醒,以至於做出一系列阻礙的舉動,他才硬生生忍住了。
等到安全的地方再攤牌也不遲。
不過,時間一下子緊迫了起來,原本還能慢悠悠的,現在要加快速度了。因為驚動了警視廳,那群被騙得很慘的警官一定會主動聯絡蘇格蘭,也就是說這邊的情況瞞不了多久,他要趁蘇格蘭沒反應過來前,先見到波本。
說到波本……
原本想換地方的念頭一轉,回到了之前的地下室,舊事重演,他得把這次有一半以上可能會反抗的人質綁起來。
“流程你都清楚了。是你動,還是我動?”
“……”被伯/萊/塔指著的諸伏高明只能自己動。
琴酒很滿意,聽話的獵物總是討人歡心,他不介意給點優待。
“所以這樣的情況,我是
真的被綁架了嗎?”諸伏高明問道。
“我不開玩笑。”琴酒回了一句,便專心處理去波本的事來。
拿出手機一看,提示全是波本打來的電話,還有無數條質問的簡訊。
瘋狂程度足以證明波本有多著急和憤怒。
“簡直就像是一刻見不到你就發瘋的女友。”
“…………”
琴酒回撥過去,兩秒被接通,傳來了「女友」憤怒的吼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故意耍我嗎?幹嘛一直不接電話?”
看吧,真的很像。
“冷靜點,零君。”殺手勾唇笑道:“我這邊又不是隻有你,有事耽擱了不是很正常嗎?”
諸伏高明:“……”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