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因為潘安的身份而對他有任何畏懼,笑話,朱老夫人、鍾越、葉吟風哪個不比你的氣度大,我都尚且不懼,我還會畏懼你這個外強中乾,拿著棒子卻不敢上前耍威風的小雞仔嗎?
你失敬個屁呀,看你那一副二五八萬的清高樣子,反倒是我失敬才對,潘安看了一眼紅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小妞是真人不露相啊,平日裝清高,這會卻像小綿羊一樣躲在人家懷裡,真風騷的緊啊,他氣呼呼地道:“陳公子,不知你為何深更半夜卻跑到紅杏姑娘房裡,所為何意?”
“我是來打醬油的,沒成想紅杏姑娘沒有醬油,我便要了一壺醋,可這醋可真酸呢,酸的我牙都倒了,潘公子要不要嘗一嘗?”
從潘安那副火冒三丈的神情中就能看出,陳小九已經看得出這小子是在吃醋了,不過吃醋也是徒勞,誰讓你保護不了這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呢,而且這顆小白菜還撒嬌般的不斷在自己胸前亂供著,拱的他心癢難搔,哪有心思再與潘安寒暄?
你打個屁醬油啊!潘安吃了一癟,明白這是陳小九的寒蟬他,一張臉氣得煞白,胳膊上的傷口卻越來越疼痛了。
“我是來打醬油的,不知道潘公子深更半夜,領著一幫人就如此生猛的闖進一個柔弱女子的閨房,到底是何用意呢?”陳小九反客為主,犀利的回敬道。
“我……我是在附近巡邏,剛巧聽到聲音,特來察看紅杏姑娘的情況!”潘安忽覺得面對著這個身份卑微的小家丁,他竟然有些理屈詞窮之感,回答完後又後悔莫及,這他奶奶的是我的地盤,我幹嘛要回答你個外人提出的問題。
“那實在是太巧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謝潘公子的巧遇,時辰不早,還請潘公子早日休息吧,我與紅杏姑娘要有事要辦呢!”
竟敢攆我走?在我的地盤竟然攆我走?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潘安怒髮衝冠,你們還幹什麼好事,不過是要行那苟且之事!
他望了望陳小九,又望了望小綿羊般的紅杏,猶豫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紅杏雙手在後面使勁掐了一下陳小九的後腰,痛的他一咧嘴,差點叫出聲來。
她來到醉鄉樓這麼久,很瞭解潘安在醉鄉樓至高無上的威望,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如此窘迫,想不到陳小九竟然是他的剋星,心中有些好笑。
她明白潘安對她頗有羨慕嫉妒的心思,陳小九與他針鋒相對,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雖然她根本不懼怕潘安,可是她卻需要藉助這個身份來處理一些秘密,兩人之間的關係如果像春風化雨般和睦當然是最好的。
她頗具風情的白了陳小九一眼,眼中滿是幽怨,那神情像極了一個久思丈夫歸來的怨婦。
陳小九生生受了這個誘人的眼神,雖然他知道這個眼神中蘊含的曖昧多半是裝出來的。他明白這是紅杏姑娘給他的一個不要得寸進尺的訊號,他嘿嘿一笑,十分不情願的將她鬆開了一些。
紅杏扭捏著從他懷中釋放出來,略帶羞赧的走到門口,對著陳小九與潘安道:“潘公子,陳公子,時間不早,今天奴家又受了些驚嚇,精神匱乏,還請兩位公子早日回去休息吧!”
此言一出,潘安一陣舒爽,胳膊上的疼痛迫使他無法與陳小九進行過多的糾纏,速戰速決當然最好。
陳小九玩味的看了一眼潘安,心中暗想,這小子雖然是商業奇才,可是論城府,卻遠遠沒有朱吾能深沉。
他向紅杏拋了一個媚眼,便與潘安匆匆走出去了。
一路上,兩人不發一語,潘安是氣得不願與陳小九說話,而陳小九卻是懶得與潘安說話,直到出了紅杏的這個後花園後,分道揚鑣。
當然,潘安要急著包紮傷口,還要找個郎中把這個膀子復位上!
而陳冰現在也來不及想鍾越與葉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