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聽聞當頭斷喝,心中終於反映了過來,他一把掙脫陳小九的拉扯,踉踉蹌蹌的奔著內堂跑去。
陳小九看在崔遠山的面子上,並沒有再與他為難,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蹣跚遠去,那背影充滿了急切,惶恐、興奮與不安。
他再一回頭,在眾多才女中撲捉到小書童通紅的小臉蛋,心中無比愜意,向她微微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閃爍生輝,分外陽光,小書童一見,忙面色羞赧的低下頭去。袁子程面色依舊冰冷,一言不發,只是伸出大拇指做出了一個讚歎的手勢,一眼望去,充滿了男人陽剛沉穩,冷酷帥氣的氣質。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失身否?
陳小九向袁子程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正在眾人哈哈大笑時,崔州平踉蹌著身影又飛奔出來,陳小九心中有些迷惑,這小子不去解決問題,又跑出來幹什麼?茫然不解時,卻見崔州平一雙冒火的眼睛四處打量,待找到冒牌崔思貴的身影時,他急匆匆跑來,又拉著崔思貴的胳膊瘋跑而去!
這一幕看得眾位才子佳人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陳小九驚訝萬分,張者嘴巴不知何故?忽然頭腦靈光一閃,先是捂著嘴輕笑,待想到崔州平強迫冒牌崔思貴脫了褲子賣屁股時的齷齪場面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捧腹大笑起來,直笑的嘴角抽筋,眼淚橫流。
滿場眾人,只有他一個人放聲大笑,聽起來分外讓人覺得驚奇,眾人的目光齊齊的望向他,想要找出其中的貓膩。陳小九笑破肚腸,見眾人齊齊望著自己,捂著肚子擺手道:“各位才……才子,不用驚訝,崔公子想來是一個人獨自分享驚喜去了,哎……當真獨食!我等羨煞得很!”眾人聽到陳小九出言奚落,甚覺有趣,也搖頭笑起來。
這個冒牌的崔思貴,並非真正的崔思貴,待他被崔州平帶進去yu行那苟且之事,這個假的崔思貴該會有什麼反應呢?一想到崔州平強行脫掉冒牌崔思貴的褲子,那種急不可耐的神情時,他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正待此時,忽聽得裡面房間突然傳出來兩聲大喊,其一為崔思貴所發,聲音中充滿憤怒與驚訝,一聲則由崔州平傳出,語調中似乎疼痛萬分。陳小九心中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崔州平想要與冒牌崔思貴行**之事,冒牌崔思貴豈能甘願出賣自己的屁股,定然會武力將他制服。
他強忍著自己的笑意,肚子仍不時抽搐一下,回頭卻見崔遠山面向屏風,背朝眾人,低頭駝背,老態龍鍾,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不由得一怔,想起曾經答應崔遠山要放崔州平一馬的事情,面上展現出愧疚之色,他悄悄的走到崔遠山身後,輕聲道:“崔大家,這個事情委實……委實出乎意料,我一時興起……只是跟令公子開個玩笑,但我沒有想到令公子竟然會給我下春藥,這個……實在……”
崔遠山蒼白無力的擺了擺手,轉過頭來,卻發現他滿是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淚水順著褶皺汩汩而下,那每一滴淚珠都蘊含著令人悽苦的心酸與無助。一個如此博學多才的當代大儒,一個望子成龍的遲暮老人,卻被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傷心成這般模樣,讓人情何以堪?
“崔大家……我……”陳小九yu言又止道。
崔遠山神情落寞,無力的拉起陳小九的手臂,滿面羞愧道:“此事怨不得你,事起倉促,皆因這個不肖子心生歹念所致,崔某心知肚明!”
“家門不幸啊!”崔遠山仰頭望向高大的頂梁道:“崔家歷經十代,人才輩出,開枝散葉,國家棟梁比比皆是,門生古舊遍佈五湖四海,聲望日隆,堪稱眾星捧月!”
“崔某不才,才智不如祖先,未能開拓基業,光大門楣,但守家保業,自信無差。可我……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逆子!”
他說及此處,神態萎靡,重重的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