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慢慢將變得根深蒂固,難以撼動,長久下去,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雖然是杭州府尹,身居次席,可是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杭州總攬生殺大權的人物,他不能允許任何一個人的權利在杭州這片熱土中居他之上,絕對不能!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雖然沉穩,可是他一刻也不能再容忍鍾彬那得寸進尺的囂張,他要透過另外七個頭目的口供來拆穿蘆柴棒的謊言,進而百姓的支援,打擊鐘彬這廝的醜惡嘴臉。
鍾彬聽到孫科的問話,心中明白孫科是要按照既定的策略出招了,可是他心中有些疑問,因為孫科不論蘆柴棒生死與否,他都能牢牢地掌握著主動權,完全沒有必要逆流而上,冒著得罪父老鄉親的風險而將蘆柴棒置於死地,這也不符合這個老狐狸沉穩老練,以靜制動的一貫風格。
不過鍾彬心中不斷冷笑,這樣對他反而更為有利,因為他知道,另外七人已經被陳小九那個yin險狡詐的傢伙搞定,孫科的狗急跳牆,倉皇出手,只能是一敗塗地,自取其辱而已,如次一來,反而更能增加自己的官威,何樂而不為呢?
孫科雖然想要表達自己的意見,可是苦於百姓們的鑼鼓喧天,他的聲音雖高,卻也消失於茫茫大海中,無法被百姓接受。
鍾彬看到這一幕,心中極為滿意,他春風得意的大袖一揮,父老鄉親見英明神武的鐘大人要訓示,連忙鴉雀無聲,側耳傾聽。
“孫大人對本管的審判難道有什麼疑問?可儘管講來,本官洗耳恭聽!”鍾彬氣度沉穩道。
孫科對與方才鍾彬的示威更加的憤懣,這幫山野匹夫,竟然如此信服鍾彬,只一個手勢,就讓他們停止了喧囂,難道杭州要變天了嗎?長此以往,這還了得?
他捋了捋鬍鬚,故作深沉道:“鍾大人,蘆柴棒與龍二一案,複雜異常,另外還有幾位頭目沒有審問,倉促定案,似乎有失公允,不知鍾大人以為然否?”
“哦……?”果然是揪住這個破綻不放啊,本來我沒打算趕盡殺絕,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我若是不收下這份大禮,豈不是有愧你的一番苦心?鍾彬與站在廳堂之外的陳小九互相對視了一眼,再得到了陳小九一個肯定的眼神後,便笑嘻嘻的望著孫科道:“那依著孫大人的意思,此案到底應該如何審理呢?”
“依下官之見,應該將另外幾名頭目一一審問,方能徹底查實此案原委,鍾大人,你可願否?”孫科步步緊逼道。
“孫大人公正廉明,既然有諸多疑問,本官自當聽取!”鍾彬十分誠摯的說道,轉頭對眾衙役道:“來人,將七位頭目帶上公堂!”
“不,鍾大人,且聽我一言!”孫科一臉狐疑道:“本官以為,還是對他們單獨審問,如此一來方能得出確鑿實情!”
這廝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鍾彬想了半響,做出一番大義凌然的樣子道:“既然孫大人對此案有不同意見,那麼本官讓賢,甘做副審,由孫大人主審七位頭目如何?”
孫科一聽求之不得,暗呼天助我也,他當仁不讓的坐上主位,啪的一拍驚堂木,氣勢威武,中氣十足叫道:“來人,帶嫌犯二狗子上堂!”
孫科心中不斷冷笑,二狗子此人他從龍大那裡側面瞭解過,這小子膽小怕事,向來享受在前,衝鋒在後,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狗腿子。此事正好拿他開刀,只要對他曉之以利,動之以刑,這小子不反水才怪呢!
眾位百姓以為蘆柴棒的事件已經蓋棺定論,無需再審,正在興高采烈中,待聽到孫科竟然懷疑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想要重新開審,並且鍾大人在受到他的質疑,不得不退位讓賢時,他們就炸開了鍋,紛紛指責孫建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大壞蛋,並且目露兇光,斜勾勾的盯著這位道貌岸然的狗犢子。
孫科耳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