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請坐,請茶!”孔儀秦連忙呼喚小童換過來一副好椅子,又把以前的茶水倒掉,換上了一副好茶!
陳冰心裡卻有些好笑,此等意境文章,他還真就是隨便都可以寫得出來的,畢竟陳冰這個怪物可是有無數名人為他做後盾的,這些名人,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曠古絕今的風流人物,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詩如此之好,應當取個好名字,莫不如叫《將軍令》如何?”孔儀秦斟酌了半天說道。
“好名字,將軍踏青山,桑梓埋忠骨!就叫《將軍令》吧,陳冰隨身附和道。
☆、第二十一章 披著羊皮的狼
與孔儀秦的歡喜相映成趣的是,韓墨荀臉色卻是出奇的差,像是抹了一層黑灰,當他看到陳冰續寫的後半闕詩詞的時候,胸口就宛如壓了一塊千金大石頭,讓他喘不過起來,他長嘆了一口氣,只能用羨慕嫉妒恨來表達他此刻的心境,當然“恨”這個字佔據了他內心的絕大部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韓墨荀自詡才高八斗,眼眶甚高,就算孔儀秦這等才子也只不過與他平分秋色而已,一點也不能佔據他半點上風,正因為才高八斗,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囂張的氣焰又造就了他狹隘的心胸。而陳冰這種怪物卻在談笑間寫出了曠古絕今的好詩,就憑這份才氣,怎麼不令人望其項背,如何能不令他心酸難過!
他從前一直站在高山頂峰,如今卻發現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怎一個沮喪了得!而且這座山雖然高,年紀卻是相當青春,充滿朝氣,想到這裡,一時間不由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空空的望著窗外!
陳冰看在眼裡,不由得低聲嘆息起來,這老夫子還是對名利看得太重,功利心太強,也太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反觀孔儀秦,就是一副瀟灑自如的心態,活得是多麼輕鬆,詩如佳釀,有了佳釀日子要過,沒了佳釀日子也要過!難道二鍋頭對上白開水就一定沒有茅臺好喝?心境不同,便有不同的感受,以陳冰兩世為人的人生觀來看,這算個屁的大事!
孔儀秦望了望陳冰,又望了望猶自頹廢的韓墨荀,心中卻有一股惋惜,暗暗地搖了搖頭,他和韓墨荀搭檔了許久,很多人生觀,價值觀都截然不同,只是相互之間求同存異,倒也能平和相對!可是經歷過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韓墨荀如此頹廢,如此的神情潦倒!往昔的傲慢,自負,談笑風生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傷感,落寞!
陳冰稍稍有些自責,這種自責純粹是出於對老年人的尊重!他向孔儀秦搖搖頭,甚覺無趣,站起身來道:“孔大家,韓大家,我有不當之處請兩位諒解,再下要去看望一下朱公子,先就此別過!雙兒,我們走!”陳冰覺得此時還在這裡與孔大家談古論今,實在是傷了韓墨荀的心,本著尊重老人,五講四美的原則,陳冰覺得還是打退堂鼓為好!年輕人嘛,尊老愛幼的品格還是要發揚的。
孔儀秦剛要說話,卻見韓墨荀忽的站起身來,對著陳冰冷冷道:“陳公子既然有如此才情,何必急著走呢?”
陳冰聽得一怔,明顯的這位老夫子語出不善,暗道這個老頑固莫非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嗎?
孔儀秦卻樂得站在旁邊看戲,心中暗想這老小子依然是狗改不了吃食,吃一百個豆也不嫌腥,他可清楚地知道韓墨荀賴以成名三*寶,端莊工整的書法,大氣磅礴的詩詞,還有神乎其神的精湛棋藝!書法已經演示過了,詩詞也馬馬虎虎考教過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棋藝方面的較量!
韓墨荀清了清嗓子道:“聽說朱公子化險為夷,全靠陳公子你神乎其技的精湛棋藝,老夫這裡有一副棋譜,我研究數年,方才有此小成,還請公子指點一二!”
孔儀秦無奈的搖搖頭,暗想,老韓啊,老韓,你又被我猜中了!這熱衷名利的性子何時能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