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這純粹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頓了頓又疑問道“難道這裡面,暗有黨爭?”
袁子程道“陳公子一語中的,整個玄武營,人心甚齊,從參謀到將軍馮浩,皆是出自林相國揮下,雖然少主有調動軍隊的特權,但是卻對玄武營無可奈何!少主心中憤恨,曾密謀死士,誅殺玄武營所有將領,但終怕引起朝廷巨震,而半途擱淺!”
“此番良機難覓,藉著玄武營討伐扈家寨的名義,正好可以把玄武營一網打盡,五千大軍,一個不留,真正讓玄武營這個字號,在大燕朝國土上消失!”
袁子程說到此處,嘴角又lu出冷冷的笑意“此戰卻是由曹太監一手發動,責任並不在少主,大戰慘烈,平敵未果,全軍覆沒,即使上報朝廷,也實屬正常,不會產生朝野震動,而且還能大大削弱林相國的囂張氣焰,實乃一石二鳥之計!”
“而後,少主便有了正當的名目,調動嫡系兵馬,駐進浙江,將暮平城的那幫披著人皮的野狼,全部剷除,唯有如此,大燕沿海之地,方能有真正的安穩,漁民方可安居樂業!”
陳小九狐疑道“那有必要全部剷除嗎?雖然我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但畢竟都是大燕子民,這麼多鮮活的生命……”
袁子程眉頭一蹙,雙拳用力,握得咯咯作響,狠呆呆道“狗屁的大燕子民,他們若算是大燕子民,為何不去攻打暮平城的倭寇,卻獨善其身,貪生怕死的躲在杭州,享受安樂?若不根除這些毒瘤,必然會招致無窮後患!”
陳小九想了半響,點點頭附和道“而且那幫倭寇造下的殺戮,遠遠超過這五千軍士!他奶奶的,玄武營就是一幫膽小怕事的酒囊飯袋!”
袁子程哀嘆道“所以,少主痛定思痛,還是做出了這個艱難的選擇,但卻要假你之手幫忙,不知道陳公子可願意做覆滅的玄武營的大惡人?”
陳小九聞言,哈哈大笑道“這樣的大惡人,做得舒心,做得暢快,便是做一百次,我也決不推辭!”
“可是,我卻不明白,我如何才能幫到公子呢?”陳小九不禁滿腹猶疑。
袁子程搶過陳小九手中的無頭長箭,若有深意道“你可曾記得,當日牢獄門前,你以一人之力,擋住了萬千齊發的黑衣戰士,救了那個nv土匪?”
“你指的是那些巨角弓手?”陳小九愕然大驚,當時那些黑衣戰士的凜然殺氣與神乎其神的箭術,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甚至認為這樣,這樣幾百人的戰士,只要弓箭充沛,足可以抵擋萬人大軍。
袁子程自信冷笑道“他們是少主下轄的黑衣衛,五百之數,不多不少,是由我花費十年時間,一手培養起來的,論起弓箭之術,任何一人,俱能到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只要陳公子能把玄武營的大軍,引入扈家寨的山坳中,堵死他的去路,黑衣衛偽裝成土匪草寇,彎弓搭箭,莫說五千,便是有五萬大軍,也休想逃出生天!”袁子程言之鑿鑿,語氣中充滿著極度的自信。
陳小九點點頭道“此計果然大妙,巨角弓手,射程遠、速度快、切百步穿楊,有次三個優勢,便能保證人員不損而傷敵萬千!但其中卻有兩個難處,不得不做出決斷!”
“其一便是需要將玄武營大軍引入山中,這個我已經有了計策,無需費心!另外一個嘛……”
袁子程焦急道“但說無妨!”
陳小九狡黠道“扈家寨說白了就是一個土匪窩,這些漢子雖然講義氣,重感情,但歸根結底,手上都是有人命在身的匪盜,假如扈家寨將黑衣衛引上山來,在黑衣衛消滅了玄武營後,會不會對扈家寨舉起屠刀呢?這可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難題呀!”
袁子程眼珠轉了轉,問道“陳公子以為少主會這樣做嗎?”
陳小九搖頭苦笑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