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白皙,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成熟的誘惑力,忽閃的眼眸亮晶晶的,嫵媚中射出激動的寒光,緊緊盯著朱老夫人看。
那眼眸,像是看著手中的獵物一般,充滿著戲謔。
陳小九身臨其境,感受到的一種微妙的氛圍:難道兩人有仇?
朱老夫人聽著扈三孃的話,眼眸中射出了毒辣的光暈,掙扎著坐起身來,低聲怒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騷蹄子會來找我的麻煩!以前勾引華哥,也不跟你計較,到老了,你還來折磨我!”
“折磨你?”扈三娘不屑的笑道:“我若想為難你,哪能容你活到現在?若不是我曾經答應了華哥,留你一條性命,我真恨不得在你身上捅上十個血窟窿。”
那個什麼‘華哥’就是朱媚兒的父親,陳小九怔怔的聽著,心中不由得大約明白了兩人之間矛盾的疑雲:“你……你敢?”
朱老夫人面目猙獰道:“勾引我的漢子,難道你還振振有詞的與我辯白?你個騷蹄子!”
“啪……”
扈三娘氣急敗壞,身影閃過,手臂一揮,朱老夫人臉上已經捱了一個清脆的大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潑婦?居然敢罵我勾引華哥?明明是你勾引華哥,卻偏偏賴再我頭上?”
“我怎麼會誣陷你?”朱老夫人神情憔悴,卻仍然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我呸……”
扈三娘喘著粗氣,豐滿的胸膛一抖一抖的,十分勾人:“我當初與華哥恩愛非凡,早已經私定終身,只是後來我加入了徵南大軍,才被你用卑鄙的手段得手,你說,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朱老夫人道:“我怎麼會卑鄙了?那是因為華哥喜歡我……”
“不要臉!”扈三娘狠呆呆道:“你以為華哥喜歡你?你明明知道華哥重情重義,行端坐正,便給華哥下了合歡散,齷齪的與他睡在了一起,試圖用木已成舟的實事,來脅迫華哥,你當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華哥每每與我說起來,我都十分痛心……”
朱老夫人神情錯愕的瞪大了老邁昏花的眼睛,哆哆嗦嗦道“你……你居然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
扈三娘指著朱老夫人的鼻子,氣呼呼道:“我還知道,你這個悍婦,害怕華哥娶我做小,居然以死相逼,不讓他納妾,害得華哥抑鬱寡歡,也害得我單身相守這麼多年,你這個霸道的女人,雖然不會武功,卻刺中了我的心,你還有臉面振振有詞的罵我?”
朱老夫人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顫慄,無力地倒在牙床上,閉上眼睛,任隨淚水漫流,哽咽道:“華哥是我的男人,憑什麼要娶你做小,你只是山賊,草寇,跳樑小醜,侮辱朱家的門風。”
扈三娘冷笑道“我是山賊,出身不好,殺過人,放過火,但我殺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燒的都是為富不仁的地主惡霸,而且我還加入了南征大軍,為掃平安南國的敵寇出過奇謀!”
頓了一下,又冷笑道:“可是你呢?善妒、霸道、卑鄙,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是多麼偉大的一個悍婦呀!我呸……”
朱老夫人被嘲諷的啞口無言,往昔的那強悍的外表,居然被撕扯了下來,老淚縱橫:“我……我除了對你,卻沒有做過任何歹毒的事情!誰讓你比我漂亮,比我有魅力?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扈三娘氣呼呼的盯著朱老夫人的眼眸,似乎要噴出火來:“你不許華哥納妾,我都忍了,可是我先前已經與華哥私定終身,為他生下了一個小女孩,你怕華哥與我舊情復萌,居然騙走了我的孩子,而後居然揹著我與華哥,把這個孩子送人了……”
說到這裡,眼淚如雨般灑落,上前一步,狠呆呆的掐住了朱老夫人脖子,一字一頓道:“我若不扒了你的皮,怎麼對得起我的女兒?”她手中加力,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