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眼望著那黑壓壓的進隊,吳桐幸福的大吼:“有救了,我終於有救了……”說完,居然幸福的暈死過去。
除了吳桐,房齡、紅杏也是無比的興奮!…
房氏十八餘口,終於在一場難以預料的滅門浩劫中,逃脫出來,得以保全,而紅杏也將見到十年未見、朝思暮想、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孃親!
房齡、紅杏兩人望著萬人陣中間的帥旗,淚眼朦朧。
紅杏柔柔的靠在月神懷中,眼眸紅紅的,向房齡甜膩的一笑,“房叔叔,紅杏真要多謝你了。”
“謝我幹什麼?”
房齡擦乾了老眼中的淚痕,向紅杏拱了拱手,“成也房齡,敗也房齡,紅杏姑娘別怨我當年助紂為虐就好。”
眼望著山下明晃晃的,足有萬人的精兵,扈三娘道:“真不知道定南王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將這些士兵。運過來的。”
房齡道:“定南王多疑,其實在我剛剛離開之時,他就應該暗中派兵悄悄將嫣然與房氏十八餘口遣送過來,後面的大軍陸續趕到。”…
“定南王如此做派,還是在賭,賭花將軍敢不敢軍令如山,敢不敢對吳桐舉起屠刀,剛才若是有一點心軟,或者都會讓定南王取得主動,看出咱們外剛內柔的破綻。”
“所以,房先生才假戲真做?擺出一副殺人陣勢來?”花如玉眯著眼睛,追問道:“先生就不怕黑山收不住刀?”
房齡哈哈大笑,“怕!怎麼不怕?”
他向黑山招了招手,黑山一臉壞笑著走過來,將刀遞給花如玉!
入手及其輕快!
此時,花如玉才發現,這哪裡是殺人刀啊,這分明是錫紙做的一把紙刀,怪不得遠遠望去,銀光閃閃呢!
隨後,黑山又背在身後的大手又甩出來一顆血粼粼的人頭,居然與吳桐有八分想象,只聽黑山道:“按照房先生吩咐,我派人從寧都大牢中的死刑犯中,選了一個,砍了腦袋,用來壯大聲勢的。”
“辛苦黑山將軍了。”
房齡看著那血粼粼的人頭,也不覺得害怕,笑道:“若是定南王再不上鉤,只要黑山鋼刀一揮,‘吳桐’的人頭落地,定南王便是再堅韌、再慎重、再狠心、恐怕也會心痛的無以復加,後悔莫名,心裡必然飽受重創。”
“然後,趁著其心思紊亂,精神潰散之時,再將真正的吳桐請出來,定南王大悲之後,又逢大喜,經歷了喪子之痛之後,便再也捨不得兒子被當做籌碼,一定會痛痛快快的交人的,哎!只是沒等上演這一出好戲,定南王就繳械投降了,看來,他心思比從前慎重、膽怯了許多!還是老了啊。”
言語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惆悵!
花如玉、月神、扈三娘、羅桐等人聞聽房齡鎮定自若、娓娓道來,心中委實驚詫、佩服!
他們渾然沒有想到房齡後手居然藏的如此之深想起自己這一眾人剛才急不可耐的模樣,便有幾分自嘆不如!
曾經羅桐、徐瞎子等人還有些看不起這老頭,但此刻見識到了房齡暗中隱藏的一系列手段和埋伏,這才意識到真人不露相房齡能將定南王輔佐成一代奸雄,與大燕分禮對抗,絕非運氣,更絕非空穴來風!
花如玉向房齡鞠了一躬,又拱手道:“得房先生,如得錦繡江山。”越發感覺到小九費盡心力,得到房齡支援,是真有遠見卓識。
房齡哈哈大笑,頗有幾分智者風範,看著山下黑壓壓計程車兵,蹙眉道:“花將軍,梁縣那邊,可準備妥當了?定南王最喜歡玩弄的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招數。”
花如玉點點頭:“萬事俱備!我已派遣重將把守,崔知府、劉府尹督戰!”
“花將軍于軍事戰略,真有乃父戰神之風。”房齡道:“咱們現在去迎接定南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