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誘餌作為候補。”
曾日華“嘿”地嘆了一聲,想到昨天下午自己是在前往網咖的路上向羅飛彙報了冒牌採訪的事情。隨後羅飛就把那段音訊資料收了起來,難道他當時就已想到要用這段資料來刺激Eumenides?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此人的思維不僅周密,而且決斷之快也足以令人歎服!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羅飛引導著眾人的思路迴歸案件本身,“對於這個新出現的情況,大家看看有什麼想法?”
“那個日期是怎麼回事?”柳松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慕劍雲等人也跟著點頭,顯然這是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這份‘死刑通知單’是夾在一份銀行對帳的信箋中。而杜明強昨天晚上把墨水滴在了信箋上,所以造成這一部分內容無法分辨。”羅飛解釋著,他的語氣透著絲惋惜,“大家也都看到了,墨水滴正好覆蓋了具體的死刑執行日。對這個日期,我們只能知道是‘十一月’。”
“今天是十一月一號。”柳松皺起眉頭說,“那豈不是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裡,Eumenides都有可能對杜明強下手?”
“是的。”羅飛坐實了柳松的分析。而眾人也都意識到警方會因此而面臨一種尷尬的局面:他們雖然給Eumenides成功布下了一顆餌料,可卻無法知道Eumenides究竟何時會前來大快朵頤。
柳松搖著頭輕嘆一聲:“這就麻煩了。佈置一個誘補Eumenides的陷阱也許不難,但我們怎麼可能把這個陷阱保持一個月的時間?”
在座者都參與過保護韓少紅的市民廣場之戰,深知要對付Eumenides這樣的殺手,警方要投入多大的人力和精力。要將類似的狀態保持一個月的時間,那簡直就是一樁不可完成的任務。
“我們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分散太多的精力。”羅飛也說道,“因為我們同時還面臨著很多更重要的戰場。”
的確,對於一三零案件的真相追查,這才是Eumenides此時最為關注的焦點。警方如果為了保護杜明強而忽略了這條線索,那顯然就會得不償失了。
慕劍雲忽然抬眼看著羅飛,她似乎想到些什麼。在斟酌了片刻之後,她開口道:“這個具體日期的遺失,也許並不是一個意外!”
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來,同時揣摩著她言語中的潛臺詞。只有曾日華已耐不住性子追問:“不是意外?這是什麼意思?”
慕劍雲娓娓分析道:“‘死刑通知單’是在對帳信箋中找到的,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份‘死刑通知單’是什麼時候被放進信箋裡面去的。也許墨水浸染信箋是發生在‘死刑通知單’投遞之前。而Eumenides到來後發現了這封被汙染的信箋,所以他便利用這個元素,造成執行日期被無意間染沒的假象。而事實上,根本就是他自己要隱藏這個日期!”
“嗯。倒是很有可能——”曾日華連連點頭,“要不怎麼會這麼巧?就是幾滴墨水,正好就把具體的日期給蓋住了?”
柳松“嘿”地冷笑了一聲:“那就是Eumenides並不敢把具體的日期告訴警方,可又要保持住他一貫的驕傲派頭,所以就做出這番故弄玄虛的把戲。”
慕劍雲卻又搖搖頭:“不,情況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說話間,她的目光重又看向羅飛,似在等待著後者的分析定論。
羅飛沉默了片刻,然後他把雙手交叉在一起,苦笑著說道:“他識破了。”
慕劍雲輕輕地嘆了口氣,羅飛的猜測正與她的想法相呼應。曾日華等人則還是面面相覷,一時未能反應過來。
“Eumenides已經知道這是我故意扔給他的誘餌。”羅飛又繼續解釋說,“所以他便將計就計使出了這樣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