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住白兮的手臂。
白兮點頭。
手臂的情況她很清楚。剛剛那樣激烈的打鬥,先不說流不流血,胳膊早就都脫臼了。
還沒做好準備,安晨一個使勁頂上她的胳膊。乾淨利落,幾乎不到一秒鐘就接上了她的臂。
雖然快速,雖然趁她不備,雖然想著儘量減少她的苦痛。可骨頭畢竟是她身子里長得東西,斷了在接上,又怎麼會不疼。
即使已經極力忍耐,可就在骨頭咔嚓一聲接上時,白兮還是痛的挺直腰身,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疼就喊出來。”安晨有些慍怒。她到底是怎樣的隱忍,才能斷了骨頭都不吭一聲。
氣惱的抬手按上她咬緊的唇,扒開。
重新看到這殘破的手臂,氣又洩了。
跟她,終究是氣不起來的。
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給她吹了兩下,又輕輕地揉搓幾下,轉而看向她連線的傷口。
由於長時間疏忽傷口,此時白兮的衣服已經和血漬粘在了一起。安晨輕輕扯了扯,發現已經弄不開了。如果硬扯,定會馬上扯下一大片皮肉。可不扯開?怎麼能不扯開。
安晨用小剪刀小心翼翼的挑開白兮的衣袖。一點一點的剪,一點一點的撕。可即使在小心,還是不可避免的粘掉點白兮傷口表面的肉,殷紅的鮮血再次湧出,和手臂周圍的塵土,土灰混在一起,讓人心疼極了。
安晨在後座上拿出瓶清水給她衝了衝傷口,又從急救箱裡拿了酒精。
才剛拿出來,就看見白兮明顯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
天,酒精配傷口,還真是絕配。
安晨也知道會有多疼。可不消毒直接上藥,更行不通。
拉過她。
“不……”
冰涼的酒精倏的按在滲血的傷口上,一股鑽心的疼瞬間從白兮腳下直竄上頭。白兮身子一顫,使勁的閉閉眼睛,然後睜開,發現眼裡全是銀色的小星星。
白兮死死的咬住嘴唇,依舊忍著。但額間的絲絲汗珠卻把這股痛意完全暴露無遺。
安晨掃他一眼,繼續低頭給她撒上消炎藥粉。
“疼就說出來。”
“……”
“不疼我就在消一次。”
“疼。”
“活該,叫你玩命。”
“……”
見她一臉吃?屎的表情,安晨臉上終於有了少許笑意。
不知怎麼的,安晨忽然不再糾結她血淋淋的手臂,輕輕把手臂放在自己腿上,前傾身子朝白兮臉的方向傾去。
白兮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又要親自己。驚得連連把臉往後退。身子已經完全倚在了車門上,她再無路可退。無奈,她只得停住,閉上雙眼卻鬧起來,“你你你你別過來。”
……
……
幾秒過去了。
除了窸窣的袋子聲,自己唇未溼,其他地方也似乎真沒被人輕?薄的意思。
探究的抬了抬眼皮。
眼睛才睜了一半,就有一個溫軟的東西塞進自己嘴裡。
白兮完全睜了眼。
香濃絲滑的巧克力柔軟瞬間襲滿整個味蕾。甜膩的感覺直衝到頭頂。瞬間,白兮覺得,自己甜的,彷彿能開了花,而手臂,真的一點都不疼!
安晨看著她多彩的表情,想著群眾安撫工作似乎做的不錯,索性不再理她,拉著她纖細的手臂重新低頭仔細的給她上藥,包紮。
大面積的向外滲血很快把安晨弄得狂躁。
這到底是哪來的暗器,怎麼能把肉扎的這麼深?他消炎粉撒了三次,止血藥膏抹了數回,白兮手臂上連片血洞還在冒血。
“怎麼會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