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沒有女人的柔情,沒有女人的情愛。這一生,她第一次愛了人,把心交給了他,卻第一次,給了她這樣的傷痛。這個男人,叩開了她心靈的男人,開啟了她的心扉,在他的心裡築起了夢,而今晚,卻要生生切斷這一切。
她想,她是給了他機會的。
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這麼親密的兩個人。只要他對她解釋,哪怕一句,她一定會立刻就原諒他,不會對他生氣,不會恨他。
可這麼多天,他卻對晶片的事情隻字未提。
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這個晶片於自己,於暗魂的意義到底有何大?大到讓她不惜與他反目,甚至不惜糟蹋自己的身體去報復他。
報復?
白兮苦笑。
說的自己好像有多偉大。其實根本就是兩情相悅。
那時她想,既然安晨愛自己,那好,讓他在與心愛女人痴纏之後與他決裂便是最好的方法。幸福過後經歷的鉅變,才最能讓一個人體會到什麼叫做痛徹心扉,什麼叫做撕心裂肺。
可真正所想呢?說是懲罰他,其實,只是自己的私心罷了。
她向來不願服輸,卻心甘情願的選擇對他臣服,心甘情願的讓他將自己破繭成蝶。若不是同樣愛著他,她又怎麼會想出這樣兩敗俱傷的想法。
他到達幸福之巔忽逢痛楚,她就不是麼?
似乎,也只有打著報復他的旗號,與他共處,與他纏綿,才能彌補他們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的遺憾不是麼。
她苦思冥想。
這樣的做法到底有無意義。
毀了自己,傷了他。玉石俱焚。
真的值得麼?只因一張小小的晶片?
許久,她想通了。
值得。
晶片,實則只是一個理由而已。她真正生氣的,傷心的,只是他的隱瞞,她憤怒的,只是明明他說著愛,卻始終不曾對她坦承。
昨晚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她依舊覺得恍如隔世。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珠。
不捨?亦或是心死。
安晨,你剛剛不是問我怕什麼嗎?我說怕你,是真的。好怕你從不曾喜歡過我,怕你的情誼全是海市蜃樓,怕你不在我身邊,怕你說出,我們無緣相依。
怕怕怕,你的一切,我都怕。
白兮情難自禁的伸出手去摸安晨濃濃的眉。
你真的,就不曾愛過我嗎?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身份不讓晶片落入暗魂之手?
我不信,真的不信。剛剛你的激·情,剛剛你的甜言,你的蜜語還有你的……眼睛,我真的不想相信。
可是……你終究是欺騙了我。無論怎樣的不承認,你確實如此。為了保護晶片而……
床單上的紅色血跡令她不忍直視。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們的第一次。可為什麼,是在這樣前提下發生?
她恨他,卻愛的撕心裂肺。
白兮悲涼的閉上雙眼,強迫讓自己不要再去往下想。
實在狼狽。
下床時,白兮的雙腿猛顫,扶了床,才勉強站穩。
從衣櫥裡翻出幾天前放在這裡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昨天的那一套,她不會再穿。
因為,那都是過去。
………………………
安晨再次睜眼時,看見白兮一臉決絕的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槍。黑洞洞的洞口正無情直指著他。
“白兮?!”安晨有些失聲,並不是恐懼,而是意外。發生了什麼?剛剛……他們不是旖旎繾倦麼,為何變成現在的絕情凌然。
“安晨,在你眼裡,我只是個傻瓜對吧!”
“什麼?”安晨蹙眉。
“也是,殺人魔鬼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