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種棉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那株元珠,在它認可自己後,喬欣靠近被它圈起來保護的靈泉,也不會再被攻擊。 被她砍傷的地方,此時糊了上層透明的膠質,預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自愈。 喬欣種完棉花,就離開了空間,泡完藥浴,打著哈欠,抱著被子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彷彿剛剛在空間裡經歷的一場緊張對峙,不過是鏡花水月。 狼宇睡到半夜,騰地坐起身。 引起了五個在製造骨輪的大人的注意。 小傢伙屁股一撅,滑下床,噠噠地熟練往隔壁跑,摸到床,小胖腿的翹,勾著床沿爬上去,挨著被窩裡那隻小浣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也不知道他閉著眼睛是怎麼做到如此絲滑的。 “撲哧。”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五個雄性笑得前仰後合,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狼夜,你小時候也這樣。” “放你的屁。” “真的,狼正沒撒謊。” 狼夜:“......”要說狼正隨口胡謅,但狼雨可以說是影衛隊的教官之一,一直帶著這群小蘿蔔頭訓練,所以對他們的集體生活很瞭解。 狼夜無力反駁,除了滅族那一天開始在他的記憶中很深刻,更早期的記憶早在時間裡變得模糊不清。 有句老話:越是幸福的童年,遺忘得越快,沒有很深的印記,只有痛苦才會像傷疤一樣刻在心頭,不去碰不會痛,但輕輕一碰,痛徹心扉。 狼夜現在就能深刻懂得這句老話的意思。 狼正輕嘆,“如果我們不跟著狼雄出去狩獵,或許我們銀月狼族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狼雪幽幽睨了他一眼,“我們三千人也改變不了什麼。” 狼雄以狩獵之名,將部落的精英基本上帶走了,五族聯盟襲擊的時候,他們得知訊息回防,被分作五股,沒想到其中竟然有三股是叛徒,拖延了回防的進度,等他們回去之時,只餘下一個被燒成灰燼的部落。 其他幾人都沒再說話,哪來的那麼多早知道,哪怕連獸神殿的巫都制不出後悔藥。 “你們打算何時離開去黑甲城,最好提前佈局。”話題提起了,狼睿順便就往下問。 這個問題只有狼雨這個佈局者才有能力回答,“我會做一個規劃方案給你,到時候你看一看,如果可以,我就會安排下去。” 狼雨姿態擺得很低,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族人最好。 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屈居於狼睿之下,更沒有狼雪那種憤憤不平。 其實小時候他身邊沒有影衛就足以說明了,他是不可能成為繼承者,他自己看得很清楚。 只是有人不清楚罷了。 他的能力一直被族人稱讚,也膨脹了這些人的野心,他被裹挾著被迫往前走。 沒有一個人考慮過他的感受,也沒有一個人問過他想要什麼。 被滅族後,他和阿父產生了分歧,他的統籌能力被阿父忌憚,最終他被打包送去了蘭若城。 而狼雪送走狼雨的那天,收起了自己的任性,潛伏在黑甲城,忍辱負重,哪怕他被阿父當作禮物送給了獅玲,他也要去救他的哥哥。 兩人一別四年,卻在無意中取得了聯絡,兩人利用這幾年的人脈,開始了佈局,尋找並等待最佳時機。 而這個時機,正好是黑甲城向蘭若城要走了一部分銀月狼族人,帶往北方建設黑荊城。 兩人都覺得尋找黑甲城破陣之法時機已到,只要瞭解護城陣法的修建原理,遲早會找出破陣之法。 氣氛逐漸凝固,狼睿放下手中成型的骨輪,“早點休息。” 話題暫告一段落。 大家帶著心事進入睡夢中。 狼睿今天負責值夜,來到廣場上時,巡夜的隊伍已經等候多時。 這支隊伍,有銀月狼族人,也有其他種族,銀月狼族整齊劃一地站得筆直,其他人不自禁地將自己瘦削的身體挺得板正。 他們中間有從小就是奴隸的,也有閒散部落的,全部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 工分制施行後,青壯年的雄性獸人,全部歸入訓練隊伍,每天早上需要訓練,並且參加巡邏。 遠遠看到狼睿過來,大家胸膛挺得更直了,將自己最好的面貌展現。 狼睿一到就領著隊伍出發了,什麼動員致詞,打雞血,根本不存在。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