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非猛地抬起頭,“你認識貓白?” 貓白是他的伴侶的弟弟,被一個奴隸主帶出去冒險,外面發起了大水,奴隸主逃了回來,但是貓白卻失蹤了。 貓藍只願意相信弟弟失蹤了,每天以淚洗面,向獸神祈禱他能平安歸來。 狼睿輕嗯了一聲,“他被我的伴侶從洪水中救了起來。” 貓非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大人,謝謝,謝謝你。”他終於可以給貓藍一個交待了,貓藍沒有抗過這次的神罰,投入了獸神的懷抱,臨死前還唸叨著貓白。 “貓白?”貓非不想以己之心度他人的,但是他真的害怕這位雄性的伴侶把貓白當寵物養了。 貓白是他們貓族人裡公認的大美人,當初那個奴隸主要不是神使的崽,絕對不能輕易得到他的。 “等我忙完這裡,可以帶他來看你。”狼睿深深地看了眼這位貓族獸人。 貓非驚喜,“真的嗎?太感謝閣下。” 狼睿沒在這裡繼續待著,很快離開了,因為狼雨回來了,就在城外。 狼睿再次看到這個一躍就能跨過去的牆城還有那縫隙大得能看到外面人的城門,又是一陣嫌棄,這破爛竟然也能稱為城池,未免太潦草了。 竟然能讓這些獸人趨之若鶩。 狼雨一身血汙,嘴角卻帶著聖潔的笑,像戰損中的聖子,見到狼睿時,撫胸行禮,“不辱使命。” 狼睿略一頷首,看向他身後看不到盡頭的物資,還有一串串捆著雙手的獸人,有奴隸也有普通獸人,一個個神色疲憊,衣衫襤褸,並沒有看到神情激奮不甘之人。 “我殺了。”狼雨把殺人說得風輕雲淡,有造反之心的獸人,並且能組織起來這次造反的人,不能留,尤其是不能留在沒有底蘊和根基不穩的華夏部落。 他們不差這點獸人,留下反而成了不安定因素。 狼睿嗯了一聲,“你確定殺完了?” 狼雨頂了頂腮,這個臭小子,還考驗起他來了,“肯定沒有,能少一個是一個,你知道他們的頭?” 狼睿:“還不確定。” 狼睿:“城裡搜刮出來不少物資,我挑出些有用的送回部落,等城內消殺完,你再帶人進城,森林裡的那批奴隸也留在黑石城,我回去一趟,你們先駐紮在城外,等狼夜回來。如果狼夜無法滅掉獅圖,帶來了壞訊息,你們立馬棄城回部落。” 狼雨看著眼前他以前挺中意,現在同樣嫌棄的黑石城,輕嘆一聲,只要看過華夏部落的人都不想要這個雞肋,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還要花大精力去改造,比重新建一座城花的精力還要多。 狼睿留下了大部分的人手給狼雨,自己只帶了一個小隊,趕著物資回部落,走的時候,還把貓非手上那幾只貓崽帶走了。 貓非額角青筋直跳,眼淚漣漣,看得狼睿和狼雨一陣無語,想想一個豬頭在你眼前抹眼淚,真的不好看。 狼睿要走人家的貓崽,這點讓狼雨當時就想到了些什麼,可眼前這位貓族獸人已經換下的那身長袍,穿著幻化出來的獸皮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皮外傷,只有些髒汙,挺細皮嫩肉。 狼雨瞬間明白了,這個貓族獸人怕是不簡單。 狼睿不會無的放矢,要走這些貓崽,肯定有其緣由。 貓非望著遠去的狼睿,“......”他以前掉淚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可這次照樣失利了,得出結論,這個雄性心硬。 狼雨幽幽嘆了口氣,“別看了,他的伴侶的長相不比貓族獸人差,甚至更好看。” 言下之意,你這點小手段真的不夠看,況且你臉還腫成這個豬樣。 貓非手緊張地擰著獸皮裙,“大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狼雨看著這位貓獸人臉上全是裝出來的惴惴不安,瞬間索然無味,還是喬欣段位更高,跟她鬥心眼子才更有意思。 森林裡的奴隸全部趕了出來,沒有人發現裡面少了一部分人,每個人對自己的未來都感到茫然,哪會注意身邊的人。 “睿,是你嗎?”狼秀抖著雙手撫上狼睿的臉龐,聲未出,淚先落。 狼秀被黑甲軍從黑甲城帶出來,一路往北,走了整整一個多月,誰都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十年未見的狼睿。 眼淚止不住地從渾濁的眼中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