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以為你對我沒有那個意思。”
“是嘛…”我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當時,當時的我很遲鈍麼?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我分明是滿腔熱血地在暗戀著他,小心翼翼地,不過那段愛情與我後來的相比,卻是淺了很多,淺得就像是少女一個人的心事,靜靜地在時光中流淌。
“我現在很後悔。”
“後悔什麼?”我問。
“後悔那個時候應該勇敢些。”
“你有機會的。”我指的是再次見到他時,那次在KTV裡。
“以後的生活已經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因為什麼,愛情?錢財?還是事業?”說著我幹了一杯。他搖了搖頭沒再繼續。我們那天喝了很多,喝到後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在這一刻是炯炯發光的。
“別跟許默然也別跟秦子陽,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們就過我們簡單的生活。”
我注視了他好一會兒,痴痴地笑了起來。
“你喝多了,懷之。”
他靜了下來出奇的靜,一言不發地看著我,良久,“我確實喝多了。”他道,然後放開我的手。
那天散了之後,我們便沒有見面,只是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時候生命中一小點的改變其實都可能影響到我們將來人生的軌跡。
我每天都在地鐵上,看著那些為生活而忙碌的人,這裡有多少希望趕快找個愛自己的人,條件又好的人能夠讓自己擺脫窘迫的生活。
“如果有一個男人比你大二十歲,他要跟你睡一個晚上,給你十萬,你會答應不?”一個女孩笑呵呵地問著旁邊有些微胖的女孩。
“那得看他長得怎麼樣”
“能怎麼樣,那麼大的年齡,跟你爸差不多唄。”
“不幹。”
“那一百萬呢?”女孩繼續發問。
頭髮偏了一下眉頭緊蹙,想了想。
“還是不幹。”
“一千萬?”
咬著嘴唇,小聲道:“幹!!”
多少人每天都在妥協當中,迫於現實的窘迫,迫於沒房沒車的現狀,而不得不重新做考慮,然而又有幾個人如同我一般,站在這樣的天平上,卻逃荒一般地來到了這座人滿為患的城市。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的是,即使這一切都滿足了人終究還是不會滿足的。
簡簡單單才是最好的。
不太習慣旅館的生冷,我在這裡租了一間房子一個月兩千元錢。屋子不大,但很溫馨。
每天都在做些簡單的事,很寧靜。
然而隨著許默然的到來,這份寧靜不能夠再持續下去了。
當我買了一大堆菜回去的時候,許默然正站在樓下,他手中拿著一根菸,他是不吸菸的,如今卻手拿著煙站在那裡。
聽到腳步聲便知是我一般地回過頭。
“你回來了?”
“恩。”我點頭。
“該回家了。”他說
“恩。”我仍是點頭。
“我們把婚禮補上吧。”
“恩。”
他笑了,眼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張英俊的,曬黑了的臉上。
他接過我手上的菜,很自然的,彷彿給我提了一輩子的菜那樣自然。
然後隨著我上樓。
“圍裙在哪裡?”他問。
我指了指門後。
他把部分菜放在冰箱裡,就圍上圍裙,那是一條維尼熊的,套在他身上竟然奇異的搭配,給人暖暖的感覺。
“這些菜交給我吧,你進屋裡歇會兒。”
他如同那次給我做魚時一樣,熟練地在威望裡指揮著鍋和大勺。